王滇脱了鞋,王滇骂他傻逼,王滇持续骂脏话,喝了口茶,又骂他,然后蒙上了被子睡觉。
待王滇的呼吸逐渐平稳,他才慢吞吞地起身,负手走进内室,溜溜达达走到了床前蹲下来,隔着被子戳王滇的后腰,低声道:“王滇,朕方才不是那个意思。”
王滇没搭理他,梁烨便得寸进尺将手伸进了被子里去扒拉他的腰,王滇狠狠抽了他一下,掀开被子坐起来,冷眼看着他,“滚蛋,老子看见你就烦。”
梁烨被噎了一下,忍辱负重道:“朕方才气昏了头。”
王滇气笑了,“哦,我是不是还得哄哄你?”
梁烨下意识要点头,又谨慎地琢磨了一下王滇的神色,软声道:“不必了,你答应同朕一起过年的。”
他总得想办法让王滇心甘情愿回去。
王滇抓住了他的头发,逼着他仰起头来,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算盘,梁烨,睡到人了连装都懒得装了是么?”
梁烨咧嘴一笑,扶住他清瘦的腕子稍一用力,就攥进了掌心,偏头亲了亲,“反正欠了八次,不如今晚凑个整。”
“凑你妈个头。”王滇心情糟糕道:“我不回大都是因为还有事要做,我又没说不回去。”
“你骗朕逃跑的时候也没说要跑。”梁烨牙根发痒,恨不得将这个不听话却又勾人的王滇在齿间嚼了吞进肚子里,他烦躁地坐在了榻脚上,“若你跑到比南赵更远的地方去,你让朕去何处寻你?如果同你所说有天你忽然就从世上消失了,朕又该如何?”
王滇显然被他问住了。
梁烨阴恻恻道:“你和那个赵岐又私下了达成了什么约定?你在南赵皇宫住了这么久莫不是住上了瘾?赵岐他到底比朕好在何处让你如此舍不得离开?”
“…………”王滇抽了抽嘴角,脸上写满了‘人家哪里不比你强’,看得梁烨大为光火。
“看来还是朕——”梁烨发狠发到一半,就被王滇往嘴里塞了颗糖,下意识咔嚓咬碎了,齁得皱了皱鼻子。
“你不是想找处宅子贴对联吗?”王滇叹了口气,“我在庆沧县买了座宅子,咱们去那里过年。”
梁烨含着糖,明白了王滇的意思,一瞬间想到了许多,包括但不限于今晚就把王滇捆了带回大都、佯装答应先得了今晚的好处明日再说、去庆沧县的路上转道往北、悄悄给王滇下个情蛊让他离不开自己……种种阴损又歹毒的想法。
“我知道你想假装妥协让我心甘情愿回去。”王滇拍了拍他的头,“但是子煜,演技太差了,你对我总会下意识暴露本性,你天生就是个坏东西。”
梁烨面色不虞地咬碎了最后一块糖,王滇从背后勾住了他的脖子,贴在他耳朵边上轻笑道:“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舌根忽然一阵发麻,梁烨面色变了变,“你给朕吃的什么?”
“情蛊啊。”王滇一脸纯良,“花了重金同权宁买的,时效三天,比永久的贵上好多。”
梁烨下意识要动用内力,然而浑厚的内力像是忽然被抽空了,而更让他恼怒的是,他几乎本能地攥住了王滇的手。
“嗯?这么快?”王滇有点诧异。
梁烨想骂娘,委屈又愤怒地咬牙:“朕内力没了。”
王滇愣了一下,“全没了?”
梁烨点了点头,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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