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冲向了铁笼,不顾上面符文的灼烧, 死死盯着梁烨, “知道我为什么选中了北梁吗?因为我算出来你会在这里降生, 梁琮那个蠢货不过糊弄两句, 就真的相信自己能得道成仙, 崔语娴野心勃勃, 不过挑拨离间就能让她心生不甘, 卞云心这种蠢货只要拿捏住她的把柄就心甘情愿给我办事,而你父母那对自以为是的聪明人,最后也不过落得自掘坟墓的下场,就连卞沧,也不过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了理智的可怜虫……你们这些人,争权夺势,追名逐利,野心勃勃,真是再好拿捏不过了。
只要言语挑拨,就能看到血流成河,自相残杀,人心自古如此,我凭什么不能利用呢?用你们的话讲,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怪就怪你们天生弱小,就活该被践踏。”
“但现在被关在笼子里的是你。”王滇扶住梁烨,脸上扯起了个阴冷的笑,“你说这些不过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的借口罢了,且不论有没有所谓的仙骨存在,你自以为是辛辛苦苦所做的这一切,有没有问过你‘兄长’的意愿呢?强加自己的意愿到别人身上,这不叫为他人着想,这叫自私自利。”
闻鹤深神色不明地盯着他,“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就凭你在笼子里,我在笼子外。”王滇微微一笑,“就凭你的兄长现在是我的。”
一句话,彻底点燃了闻鹤深的怒火,“我要杀了你!”
然而无论他再如何破坏挣扎,当初他让梁琮囚禁那只白虎的笼子却将他自己囚禁不得出。
“闻鹤深,你在此间作恶多年,以为自己是修行者就可以肆无忌惮,藐视众生,却不知世间自有其运行的法则,强行改命,只会自食恶果,你这副行将就木的身躯就是最好的证明。”岳景明将长剑缓缓收回了剑鞘,“即便今日我等未替天行道,来日你也会遭到反噬。”
“我生平最厌恶你们这些道貌岸然之人。”闻鹤深的目光越过他们看向轮椅上的崔琦,“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兄长明明是为了救人而死,被救的人忘恩负义活得无比快活,我兄长却要遭受轮回之苦次次命途多舛,生老病死无一可避,他分明天资卓越,凭什么要他沦为一个普通人!凭什么梁烨这种什么都没做的人就可以天生仙骨直登仙途!我不甘心!”
“狗屁不通。”梁烨听了半天难得骂了句脏话,有气无力地靠在王滇身上,委屈地看着王滇,“他好不讲道理,朕资质好他就理所当然欺负朕。”
王滇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后颈,“我们不理他。”
梁烨咧嘴一笑,然后又狰狞地扭曲了脸,一脸血埋进了王滇的颈窝里,“疼死了……”
他含混不清又说了句什么,王滇在雨中没有听清,伸手抓了抓他的头发,笑道:“什么?”
“你好香啊王滇,想操哭你。”梁烨低声嘟囔,然后悄咪咪地亲了亲他的脖子。
他们身后是风中凌乱满脸惊诧的文武百官,面前是神色凝重的长辈肖春和岳景明,旁边就是崩溃嘶吼瞪他们快瞪出血来的闻鹤深。
然后梁烨理直气壮,无所顾忌地抱着他耍流氓。
虽然暴雨瓢泼大部分都听不见梁烨在说什么,但总有耳朵好的能听见,尤其是对上肖春和略带古怪的神色,王滇的耳根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咬牙切齿道:“闭上你的狗嘴吧。”
大雨倾轧,碎雪园里落红满地。
岳景明肖春和以及拖着重伤赶来的项梦开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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