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下午,桑枕才醒过来。
他撑起身子坐起来,身上就跟被马车辗了一通似的,想下地,腿还软得不得了。
清哥儿推门进来,看到桑枕要下地,赶忙把他推回床上盖上被子。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赶紧歇着吧。”清哥儿笑眯眯地递给他一碗清粥,“喝吧,刚做了那事不能吃别的,以后你就捞着顿顿好的了。”
“哎,你搭上的那位,是真猛啊。昨儿姑姑叫我给你洗澡,你身上那些印儿,啧啧啧。”清哥儿抱着胳膊看他吃饭,忍不住八卦起来。
清哥儿忘了给他拿勺子,桑枕小口小口地吸溜着粥,他这么一说,桑枕回忆起昨天中午那场荒唐,脸又红了。
清哥儿看着他这幅怀春的小模样,敲了敲他的脑袋:“那人谁啊。”
桑枕摇了摇头。
他没问呀。
清哥儿瞪大了眼睛,下手一重,把他敲得痛呼一声:“哎呀。”
“你傻啊你!”清哥儿骂道,“你该不会也没告诉他你叫什么吧。”
桑枕一想,好像确实没说过。
他低着头听着清哥儿数落他,头都快低到碗里了。
清哥儿骂完了他就气冲冲地出去了,桑枕被骂得伤心了一会儿,又开始捧着粥甜蜜蜜地笑了。
没关系,夫君一定会找到我的。
他一心一意地等着,白天去求南边小院的姐姐们教他女红,还被女孩子们调笑说咱们小枕儿心里有人了。桑枕被闹了个大红脸,也不辩解,他想给段景做个荷包呢。
可是一连过了几天,桑枕都没等到他夫君来,他偷溜到楼上的雅间一间一间地偷看,也没有找到他,还被大姑姑逮到臭骂了一顿。
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低落,小脸都瘦了一圈,在小院里一面洗衣服,一面发呆,指头都泡白了都忘了抽出来。
夫君为什么还不来接我回家呢,他委屈地想。
第5章 野男人
段景靠在书房的椅子上,静静地翻着兵书,周围的人跪了一地。
他不说话,侍卫们也不敢作声,一时间屋里静的吓人。
他放下书,淡淡地看了周侍卫一眼:“老六,我竟不知道,你也开始瞒着我动作了。”
下首跪在前头的侍卫连叫冤都不敢,把头在地上磕的咣咣响,抬起头来时鼻子里哭出来的鼻涕和着磕出来的血糊在脸上,看着可怜又吓人,他盼着自家大人能看他一眼,念他以前的忠心,放他一马。
段景还没出声,立在他旁边的管家就骂了一声:“还不拖下去,成心让这副样子脏了大人的眼吗!”
周侍卫瘫在地下,似是彻底心灰了,任由其他人把他拖出去。
段景摆摆手,屋子里的人很快都退了出去。
那天下午他从合欢楼离开,是皇上传书召他共商修改刑法一事,他不知道皇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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