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枕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又说了句。
“我看完就还给你。”
秦钰笑了下:“你不嫌弃的话,只管看就行。”
桑枕赶紧从书页上抬起头来,伸出双手去捧秦钰的笔记,结果秦钰噗地笑了出来。
书是新制的,桑枕的半边脸都印上了食色性也,自己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呆呆地看着他。
秦钰伸出细长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抹了抹,结果更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钰笑得前仰后合,桑枕一看他的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走,我带你洗洗去。”秦钰站起来,桑枕也跟着出去了。
留在屋里的同学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去,几个好事的已经开始嘀咕了。
“哎,新来的那个什么来历啊?”
“我听说是刑部段大人他弟弟。”
“可以啊,秦钰这小子也开始理人了?”
“我看他是春心动了吧!”
“哎哟哟哟哟……”
秦钰带着桑枕去了书院后的洗手池处,拿出手帕蘸了水要给他擦,被桑枕躲了一下。
“不用啦秦钰,我自己来吧。”
两人回去后,桑枕又在云里雾里中听了一节课,到了中午,大家都要去膳房吃饭了,桑枕却坐着不动。
“你不去吃饭吗?”
昨天秦钰就看见他不去膳房了,碍于不熟,并没有问他,今天见他还这样,就多嘴问了句。
桑枕摇摇头,说他家的人会给他送。
段景不许他吃膳房的饭菜,一是怕有人害他;二是觉得膳房的菜糙得很,凉了坏了又有谁知道,于是叫段府大厨房的二厨子每天做好了,由下人提着送过去。
食盒送过来,打开是鸡丝炒酸笋和一叠薄饼,还做了百合南瓜粥和几样小菜,仆从提了一包点心,说是新制的杏仁酥,给公子解闷吃,大人今天不让公子吃油腻的。
桑枕规规矩矩地坐在那,一口一口吃的差不多了,收着了点心,仆从才收拾了食盒告退。
他想喝街上的酸梅汤,可是大人肯定不让。
下午的课间,桑枕从书袋里拿出针线包放在桌上,开始做女红,针线走的又快又密,还抽空打开杏仁酥那个油纸包,问前后的同学们吃不吃。
大家面面相觑,真是头一回见把吃的带到学堂的人,一看桑枕还带了块布在那绣,真是不服都不行。
可是人家都拿出来应酬了,没有不接的道理,于是纷纷接过来道谢。
前桌多嘴问了句:“桑枕,你这给谁绣的啊,真看不出你还有这手艺。”
桑枕刚想说给我夫君做的呀,一想段景不让他说,赶紧改口说是给哥哥做的。
过了一会儿铃敲起来,张学士进来就看见围在桑枕旁边的一撮人,大家作鸟兽散后,桑枕那一桌点心渣子也给露出来了。
秦钰拍了下桑枕的胳膊,这没脑子的还在忘我地织东西,反应过来后,居然还把布给掉地下了。
桑枕吓坏了,后背僵硬地坐在位子上,动也不敢动。心想,完了,这下给夫君丢脸了。
谁料张学士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收起来,就开始讲课了。
后排盖著书晒太阳的一位看见张学士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心想,这桑家,是哪的望族啊?
桑枕下学时,叫同桌等等他,自己仔细把那块快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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