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桑枕的呓语,听着又娇又急,像是做噩梦了。
段景收起思绪,回到榻上,那双不久前拧断信鸽脖子的手,现在搁到了桑枕胸前,轻柔地给他顺着气。
他顺了很久,直到桑枕吧唧两下嘴,拱到他怀里睡熟了。
他做得是这么的理所应当,仿佛桑桑就应该是这么的娇嫩,这么的傻。
第39章 话本
这几天段景很忙,桑枕只有吃饭时才能见到他,可是吃饭不许说话。
有时候他和好几个不认识的人出去,有时候他和好几个不认识的人回来,有时候一天都不见人影。
有时候他出去的早,桑枕也跟着爬起来,在门口拉着他的袖子,依依不舍地送他,还叫他早些回来。
好几次了段景和他说不要这样,在门口拉拉扯扯,外面还备着马车,下人见怪不怪,总归还有外人看着。
比如兵部的张大人,看他的眼神就越来越怪,甚至还试探地问他,是不是打算撤了。
这副郎有情妾有意的逍遥画面,不会是故意给他看,然后向他传递中立信号的吧。
我撤个屁啊!
后来段景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敲着桑枕的脑袋警告他,不准再出去送他了。
不仅因为影响不好,没成亲之前,他和桑枕如此亲密,也难保不会被有心人看了去。
桑枕点头说那好吧,结果下次还是跟着出去了。
早该习惯的,段景看着桑枕拉着自己不放的手和越来越惶恐的同僚,终于放弃了解释。
其实让段景这么多天以来,早出晚归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皇帝发现太子的不轨。
他不仅掌握了江正年在乡下借开学堂之名招揽谋士的证据,还发现了新上任的禁卫军统领是太子一个宠妾的远亲。
此事可大可小,可是放在因惊马事件余怒未消的皇帝身上,只怕会对太子更加防备。
一旦太子失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的是办法,让太子再也起不来。
他这么忙,桑枕也要懂事些,整天闷在府里想三想四,弄得他头疼,也幸好这傻蛋没再想起来去上学,他可不想自己回来了,上学的那个还在写什么先生布置的作业。
“夫君,我能出去和清清看戏吗?”桑枕这天晚上可算等到他回来了,一见他就问。
段景终于知道这清清是个什么人物了,他马上警告桑枕不准去。
和明祺的人走得那么近,有什么好下场。
“可是清清这几天心情很不好,我想出去陪他透透气。”桑枕头一次没乖乖听话,还和他据理力争了。
他夫君要上战场了,临走时清清都没去送他,还一个人跑回了合欢楼。
虽然他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出了什么事,可清清一天比一天清减,他也很担心。
他缠了段景半天,不答应就去抱段景的头,差点把他的头埋进自己胸里。
段景从鼻端哼了一声,把他提溜起来从里到外吃干净后,第二天信守承诺地让他出去了。
还能起这么早,看来是没累着,他心里开始盘算着下回要做几次。
晚上桑枕回来时,还抱着一摞子话本,看着是书局新来的,段景不经意地问他上哪买的,他说是清清带他去买的。
他现在知道识字的好处了,可以看话本啊!
桑枕窝在被子里,津津有味地翻着话本,虽然还是有不认识的字,但也大体能猜出故事意思,没一会儿就入了迷。
他上身只穿了一件肚兜,露着圆润肉感的肩头,翻书时一抬胳膊,段景都能看到里面两团发育得越发成熟的鸽乳。
他清咳一声,手扶上了桑桑的肩头。
谁料桑桑看书看得浑然忘我,连理都没理他。
段景又开口道:“晚上光线昏暗,桑桑不要伤了眼睛。”言下之意咱们早点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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