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爱卿,阮成鸣一案,你又作何解释?”
段景不慌不忙地说:“阮成鸣改判一案,臣实在冤枉,那份文书并非真迹,可原件恐怕已被有心之人销毁,不然二十万两白银,在兴邺十三……”
皇帝看他又要提修皇陵的事,赶紧打断道:“委屈爱卿,朕有你这样的臣子,夜可安枕了。”有你这样的属下,真是短朕十年的寿。
段景也一脸动容道:“陛下言过了,为陛下分忧是臣分内之事,不敢称屈,今日臣愚不择口,冲撞了各位大臣,段景给各位赔罪了。”说罢就朝身后几个跪着的大臣拜了一拜。
旁边跪了半天的礼部尚书腿早就麻得不行,心里将段景的八辈祖宗问候了个遍,面上还要夸他有勇有谋,贺喜段大人沉冤得雪。
元凌站在后面,牙都要咬碎了,谁能想到段景要把这事和皇陵扯上关系,他就是再有千百个办法给他扣屎盆子,只要皇上铁了心要让这事翻篇,自己就无计可施,还搭上两个人。
元永早就查出工部收重税,一直按着没说,今天倒是一石二鸟,救了段景,还拉了人下水。
元永,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元凌看着朝堂上那幕君圣臣贤的戏,却又只能看着。
闹剧般的早朝结束,工部两位也被押了下去,段景被内监带到专门的房间里换下囚服和镣铐,漱洗后就驾马赶回了段府。
他一进府就朝白日阁奔去,这时王同贤诚惶诚恐地跟上来禀报道。
“大人,桑公子他,怕是被人拐走了。”
段景停下脚步,回过身来阴沉沉地看了他一眼。
“再说一遍。”
王同贤赶紧跪下磕头,这时候也顾不得院子里还有其他下人了,主子面前还要什么脸,边磕边认罪。
段景见他囔囔半天也没说出重点来,抬脚就踹向他胸口,管家不敢躲,硬生生受了这一脚,感觉肋条都要断了,险些咳出血来。
“我叫你再说一遍!”
王同贤颤颤巍巍又重复了一遍。
段景没功夫教训他,将他踹翻在地后叫来侍卫吩咐道。
“跟衙役说我要查人,城内挨家挨户搜,出城的一个都不准放,马车全部卸货。”
卫队拿了令牌屁滚尿流地出去后,他回身看着主院跪了一地的人,平静地说。
“桑枕没消息一天,你们就挨一天的棍刑,看看是他回来得早,还是你们死得早。”
第44章 分离
桑枕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两尺见长的木笼里,手腕上拴了个木片,上面刻着贰拾,身上的衣服滚上了泥,皱皱巴巴的看不出早先华美的纹路。
他挪了挪屁股,打了个喷嚏,空气里是死鱼烂虾的腥臭味道,他好像着凉了。
周围人来人往,吵嚷得很,他往旁边一看,发现还有些木笼堆在那里,里面倚着几个软塌塌的人,身上穿的破破烂烂,光着流脓的脚,有一声没一声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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