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抬起手却没有看见伤口,只是一片红痕,像胎记一样。他挠了挠手心,没太在意,快速穿越大街,从顾家后门溜了进去。
等在那儿的林姨看见顾长衣的样子就急了:“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林姨,我没事,不小心掉进水里了。”
林姨当初接生,一起瞒下了顾长衣的真实性别。
原主风流潇洒,从不攒钱,今朝有酒今朝醉,但跟富二代备胎一起吃饭,会打包回来给林姨。
刚来就空手而归,饥肠辘辘,顾长衣有点不好意思:“林姨,有中饭吗?”
“有,有,二小姐快来。”
他的小院子里只有林姨一个人,这么多年都没有添置过。
顾长衣坐在摇摇晃晃的椅子上,对着两盘青菜一叠米饭噎住。
无肉不欢的顾长衣食不知味,他去里屋换了套衣服,往顾家主院走去。
这个点罗风英和她两个女儿应当也在吃饭。
还未踏入主院,里头的交谈声清晰地传出来。
“爹呢?不是说今天休沐,在家里用饭?”这是他大姐顾长容的声音。
“你爹被同僚叫去赴宴,我们自己吃。”罗风英慢条斯理道。
“谁叫的?”
“承平侯!”三妹顾长颜抢着道,“护城营有个小将今日成婚,承平侯亲自来邀请咱爹一去赴宴。”
承平侯近年颇得圣上信任,将护城营的指挥权交给了他,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权力,谁不羡慕?
顾韦昌一直苦于没机会结交权臣,只能在文人圈子里打转,谁知承平侯竟然主动邀请顾韦昌一同喝他下属的喜酒。
这就是有结交之意了,顾韦昌当即就换衣服去了。
顾长容打趣妹妹:“谁家成亲的事你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动心思了?”
顾长颜跟她不对付,反唇相讥:“是啊,可惜沈璠定亲了,要是爹爹早点和承平侯结交,大姐说不准就有机会嫁给了沈公子了。”
沈璠是承平侯的二儿子,人如其名,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博学出彩,是京城热门择婿人选,前些日子跟太傅孙女周令仪订了亲。
顾长容也是沈璠的爱慕者之一,自从得知沈璠定亲,失魂落魄,心情不好就拿妹妹开涮,顾长颜忍她很久了。
顾长容放下碗:“娘,我觉得妹妹需要抄些女戒。”
罗风英点点头:“颜儿,不可信口雌黄,回去抄三遍女戒。”
顾长颜说个痛快:“承平侯家里不是还有个长子沈磡么?跟沈璠一母同胞,听说容貌也一模一样,二公子定亲了,大公子还没呢。”
顾长容眼神阴郁了一下,长得一样又如何,谁不知道大公子沈磡是个傻子,侯府估计怕丢人,把他藏得很好,从来没外人见过他。
顾长颜:“说起来,咱家三姐妹,侯府三儿子,恰是绝配,大姐,长幼有序,你配大公子正正好,你不是喜欢给我使绊子让我出丑好衬托你自己高贵吗?嫁个傻子,天天有人给你装白莲的机会。”
罗风英用筷子敲了下顾长颜的手:“越说越荒唐!去书房面壁思过,中饭不用吃了。”
顾长颜手背一疼,呼啦站起来:“我敢明着说,不像有些人。”
罗风英每次都站顾长容,顾长颜都气饱了,跑出去的时候看见顾长衣,脚步一停:“你来干嘛?”
顾长颜和顾长容再不合也是姐妹,有些话只敢在母亲面前抱不平,对于顾长衣,在罗风英的教导下,她们还是一致排挤的。
顾长衣黑白分明的眼睛弯起来,笑眯眯道:“来吃饭啊。”
顾长颜:“这里哪有你吃饭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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