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沿途流了不少血,只要顺着血迹追踪,就能知道他来此之前把东西藏哪了。
沈大:“不借。”
杀手齐齐拔刀:“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
沈大脑子很清醒:“借也可以,报上你家主子的名号,说清楚你们找的是什么,为何追杀这个人。我家侯爷执掌城防营,深得陛下信任,不能不清不楚地卷进来。”
沈大不动声色地抬出城防营威胁,杀手们果然犹豫了起来,没接话。
“看来阁下有难言之隐,那就请吧。”沈大指着窗口道。
杀手互相对视,他们七个人,只要把那个娇弱的千金劫持住,其余人不得乖乖听令?
顾长衣立即便意识到他们想挟持自己,立刻往后躲,怕死地喊道:“叔,不然就借给他们吧!他们人多!”
反正也找不着。
杀手挑起嘴角,“你比老头识相。”
暗七蹲在树上,叹气:他们夫人好像没什么骨气啊。
真愁人,但是夫人还是夫人。
杀手骤然发难。
沈大脸上闪过对顾长衣的唾弃,和黑衣人正面对上。但他没想到顾家人都不顶用,他自己只带了两个侯府的人,双拳难敌四手。
就在沈大松动,决定要不就借天狼将军给他们,窗外又涌进一波黑衣人。
他顿时后悔不早点答应,正要出声时,突然发现,新来的这波好像在帮他们。
暗卫把自己的脸蒙住,加入战局,情势瞬间逆转。
杀手不敢恋战,立刻退走,借不到狼犬算了,他们自己找。
杀手跑了,暗卫也要离开,两人对着地上的黑衣人,抹了把眼泪,悲痛地抬着尸体飞快消失。
啧啧,这样就看不出来专门来帮夫人的了。
顾长衣心有余悸地钻出来,地板上一滩血,今晚不能住人了。
沈大唯恐夜长梦多,那群杀手再过来,连忙亮了承平侯府的令牌,带顾长衣住进了当地府衙。
顾长衣重新趴在床上,盯着无涯境里的箱子发呆,上面沾染了大滩血迹,如果要打开的话,手指必定会沾血。
他想了想天狼将军的狗鼻子,怕那群杀手也弄条狗过来,便歇了心思,等到了京城再说。
顾长衣这一觉睡得不好,刚刚有点睡意,张九便来敲门:“二小姐了,赶路了。”
经过昨晚,张九说话也不那么盛气凌人了,估计是知道自己没几斤几两。
顾长衣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搓了搓脸:“稍等。”
他洗漱下楼,看着等候他的马儿,大腿的疼痛难以忽视。
大男人也不好意思要马车,算了,就这样吧。
京城外边的小城镇,热闹朴实,顾长衣鼻尖嗅到一缕花生糖的味道,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停!”
张九警惕地盯着他:“快到京城了,二小姐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我就是想买点糖,京城食景轩的糖太贵了,你主子苛待庶女,我买不起。”
当着侯府人的面,张九按耐住焦躁,“二小姐对夫人有误解。”
顾长衣从马背上溜下来,站在一家卖果脯糖蜜的小铺子前,指着花生糖、乌梅糖、狮子糖、花花糖,“都给我包一斤。”
然后遗憾地看了一眼各种点心,只买了两块陈皮酥,买多了又要被怀疑跑路。
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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