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
这叫什么事,承平侯府突然就卷入了一桩案子,他刚想回去跟侯府商量一下,先确定立场,再随机应变。
结果顾长衣叫住他了。
沈大心里叫苦不迭,眼下只好说实话,他眼睛尖,黑衣人的样子记得一清二楚,和鲁副将的容貌对上了。
殷雪臣总结:“王琎说,当日一群黑衣人冲杀进来,目标直奔地图所在处,他把地图交于鲁副将带走,随后不知下落。王琎本有贼喊捉贼的嫌疑,现在既然有了新的证据,本官提议押后再审,先去把地图找出来。”
说完,他看也不看上面的两个老家伙,对顾长衣道:“带路。”
顾长衣:“行。”
他看了眼殷雪臣,脸盲如他,也能隐约记住这张高岭之花铁面无私的脸,真不错。
顾长衣骑马带人出城找地图。
一大波人跟着他,包括暗卫和沈大,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
暗七非常激动:我们夫人铁骨铮铮!
沈大心想,顾长衣明明知道了地图下落,还敢在杀手面前演戏,不是善茬,侯爷恐怕会后悔提这门婚事。
顾长衣一袭红衣,飞奔出城,英姿飒爽,他随意指了一个破庙:“好像在这里。”
官差立刻将破庙围了起来,顾长衣第一个进去,看准一个草堆,立刻扒了扒,一边把地图放出来,一边喊:“找到了。”
顾长衣手里拿着牡丹钗,怕路上掉了,此时利落往头上一插:“行,回去拜堂吧。”
殷雪臣神色微动,顾长衣和沈磡的婚事他也有耳闻,如果顾长衣不想成亲的话,今日倒是可以趁机一拖,如果他破案有功,甚至还能恳请圣上解除婚约。
“你……”
顾长衣:“沈大,你留在这里录口供。”
沈大愁着脸,上回去接顾长衣的人除了自己都不在京中,他想赶紧回去跟侯爷说明情况,不能影响侯爷的计划。
“怎么,我不是你大少奶奶么?我的话你不听?”顾长衣冷笑。
沈大:“……”
殷雪臣:“……”
好一个侯府长媳风范,殷雪臣便不再多管闲事。
顾长衣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他只是完成了一个人的嘱托,没想过以此谋好处。
但是他从刺杀之夜,就看出来沈大城府颇深,放他回去,说不定会翻供。朝廷破云诡谲的斗争他看不懂,他只知道,人民群众的口供一定要真实。
……
迎亲队伍半路拐进了大理寺,然后直奔城外,接连意外令顾家沈家差点翻天。
回来传信的没一个能把事情说清楚,承平侯坐在主位上,眼眸眯着,一言不发。
宾客识趣地没敢在承平侯家里提他儿媳的风流韵事,皆是耐心地等着,时不时看一眼新郎官。
二公子沈璠大家都见过,沈磡却是第一回出现在正式场合,宾客先震惊了一下兄弟两如出一辙的容貌,接着想起沈磡身上的传闻,目光微微惧怕和嫌弃。
沈璠是人中龙凤,沈磡就是那个本不应该降生的鬼胎,只会带来祸事。幸亏沈璠自身强大,才没让鬼胎夺走了母亲和性命。鬼胎克不过长辈和兄弟,只能克妻了。
沈磡神情愚钝,脸色苍白,一身喜服耀眼红艳,落在宾客眼里,越看越像鬼胎。
新郎本人毫无成婚的自觉,手里拿着一只草编的蚱蜢,专注地逗它的须子,丫鬟想先拿走,傻子就暴怒地推桌子,堪比夺妻之恨。
想想风流成性的顾长衣,配这不解风情的傻子,也不知谁更吃亏。
沈璠当得上一句“公子如玉”,始终温和地站在兄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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