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关上门,两秒之后,屋内只剩一群死老鼠。
他把老鼠扔到墙外,然后故意弄出大动静,让顾长衣以为他还在毫无章法地打老鼠。
砰砰咚咚一阵之后,沈磡一脸心虚地站在顾长衣面前,明显犯了错误:“我、那个……”
“怎么了?”顾长衣跑过去一看,被子上面一滩水,还有一个歪倒的水壶,肯定是砸老鼠砸的。
顾长衣“啊”了声,这说明什么,说明床上被老鼠爬过两次了,不洗也得晒晒消毒。
“我们晚上可能还要挤一挤了。”
沈磡:“哦。”
“我不用盖被子。”沈磡补充。
顾长衣讲理:“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半夜起来帮我抓老鼠,我很开心。”
轻声的语调像午夜散发幽香的白昙,没有攻击性,攀爬了每一寸荆棘刺,沈磡摇摇欲坠的正义突然拨正:“我不睡,我在这里看着,老鼠要偷我们的东西。”
老鼠全家已经整整齐齐地在墙外了。
“让它偷呗。”顾长衣揪着沈磡的衣领,把他拉到隔壁,“不睡觉怎么行。”
顾长衣太困了,主动钻到里边,挨着枕头睡着。
沈磡悄悄地将被子全盖在顾长衣身上,盯着漆黑的屋顶,略微怔忪。
他刚才都干了些什么?
想跟顾长衣同床共枕?还是不放心让顾长衣睡老鼠乱窜的屋子?
思绪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讨厌钱华荣用熟稔亲近的语气跟顾长衣说话。
不止钱华荣,还有穆兴文,孟舒笙,暗夜客……
列举法触目惊心。
大半夜的,沈磡想起暗三调查出来的名单,气得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顾长衣有毒,别沾。
翌日。
顾长衣神采奕奕,对沈磡道:“今天我要出门打工,你在家里乖乖的。”
沈磡:“打工?”
顾长衣把头发扎起来:“就是赚钱。”
沈磡嘴唇动了动,他有手有脚,让媳妇出去打工,这不是装傻就能混过去的混账事。
要么阻止,要么给顾长衣安排轻松的活计。
顾长衣适合去他名下的当铺、酒楼、染坊……还是衣坊?
好像也没有区别,打工是不允许的,最多当当甩手掌柜。
顾长衣把一盆衣服放在沈磡面前:“你在家洗衣服,中午等我回来再做饭。”
沈磡抬头,注意到顾长衣穿的是一件旧袍,不知道谁买的,总之不是他送的。
盆里的是两人昨晚换下来的脏衣服,堆得冒尖了。
沈磡沉默,他的衣服都是暗卫拿去洗的。
顾长衣:“会吗?”
沈磡重重点头。
顾长衣拎起包袱,放心离去。
暗卫从墙上冒头,两个去跟随保护夫人,一个过来把木盆端走。
主子的衣服当然手下来洗。
沈磡抬了抬眼:“放下。”
暗五:“啊?”
沈磡:“没听清?”
暗五不知所措地把衣服放下,嗖地窜回了暗处。
暗六拍了他一巴掌,傻逼暗五,他还是喜欢跟暗七搭档,可惜每次跟踪夫人的差事都被人抢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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