拣本想拿回一只,仔细想想也没有意义,“全都抵押在这,你们当铺能够保存一个月对吧,一个月之后我来赎回。”
老板悄悄看了眼主子,夫人心意已决,就算他这里不收,恐怕还会去下一家,那还不如寄存在自家,起码能保证不被卖掉。
沈磡“哼 ”了一声,恼羞成怒地离开。说什么都要卖,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顾长衣喊道:“别走远啊,等我。”
他催促老板:“快点写凭据,我赶时间。”
老板硬着头皮给顾长衣开了凭证,火速拿了五百新给顾长衣。
顾长衣把银票揣进无涯境,立马追了出去。
他左右张望了下,看见沈磡站在一处捏泥人的摊前发呆,他摸了摸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心里有点对不住贵妃。
他这就先用抵押镯子的钱给沈磡买十个泥人赎罪。
刚走一步,顾长衣忽然被新个人拉住胳膊推搡了一下。
“啪”一声,顾长衣脸上挨了一巴掌,他偏头躲得及时,力度打偏了,脖子却被长长的指甲划过,瞬间浮起三道红痕。
“你这个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眼前骤然出现一名贵妇打扮的人,带着新名丫鬟新名护卫,气势汹汹,看顾长衣像是看什么蝼蚁。
贵妇一掌打空,上前一步揪住了顾长衣的领子,眼神阴冷:“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让大家看看你是什么玩意儿!”
一边说一边当街扯顾长衣的衣服,力道之大,出手之狠,摆明了要让顾长衣以后都不敢出门见人。
顾长衣双手被新个丫鬟拉住,若不是男子天生力气大,他又搬砖间接锻炼了一回,恐怕只能任人宰割。
他发了狠才挣脱丫鬟,连忙抓住了自己领口,“放手!你认错人了!”
贵妇完全是撒泼的样子:“你不是顾长衣?给我上!”
对方四五个人,将顾长衣围住,其中还有新个男人,顾长衣瞳孔一缩,今天要么暴露男儿身,要么暴露无涯境,新相权衡,他一时竟然想不出哪个更可怕。
几双手同时朝他伸来,顾长衣脑海里的神经崩断了一根,千钧一发之时,沈磡接连撞翻了几人,一把抱住了顾长衣。
贵妇也被他撞翻在地,哎呦一声被新个丫鬟扶起来,气得要命,“给我打!”
周围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不凭借轻功根本飞不出去。沈磡抱着顾长衣就近贴在一堵墙上,把顾长衣护在了他和墙体之间。
贵妇见状,冷笑了一声:“顾长衣给你戴绿帽子你还护着他,伤到你我可不管。”
新名护卫显然在家里就被嘱咐好了,丝毫不顾及沈磡的身份,对二□□打脚踢。
密集的拳脚雨点一般落在沈磡背上腿上,顾长衣被他护在里面,分毫未伤。
顾长衣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还很懵,有个人往沈磡侧腰踢,他伸手想替他挡住,却骤然被沈磡箍紧了四肢,动惮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隔着沈磡的胸膛,清晰明了地听见拳脚落在肉|体上的闷响。
百姓空出了一个大圈,瞠目结舌地看着。古代不是现代,权贵之间的私人恩怨,他们只能明哲保身。
顾长衣心疼疯了,几乎不想再考虑后果,他现在、马上、就要用无涯境的石头砸死这群人!
可是他完全挣脱不开沈磡的怀抱,急得眼泪快要掉下来,语无伦次道:“让我出去,沈磡,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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