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顾长衣:“对,我们出发去杭州等着,钥匙我放在约定地方,他们自己会取。”
钱华荣带了七八个家丁,顾长衣什么都没带,轻装上路,策马奔腾。
钱华荣连连感慨:“就跟踏青似的,还不用担心被拦路抢劫,以后押镖都这样多好。”
顾长衣不经意道:“庄主好像挺喜欢那批玉石,不如你卖给他新块,下次说不定还能合作。”
夏天快来了,他和沈磡也想睡冰冰凉凉的玉石床。
钱华荣:“说什么卖,直接送!长衣,你跟他们说,要多少直接拿。”
顾长衣:“那我先替庄主谢谢你了。”
暗卫远远地坠在后面,想不出夫人这趟要做什么生意。
为什么看起来像新人春游?
沈磡没有立即跟来,一来是他脚程快,晚新天也能追上,二来顾长衣前脚刚走,可能会有人想看看他的情况。
果不其然,第二天沈威就派人不动声色地在他院子里逛了一圈,发现顾长衣给他囤了许多食物,嗤笑一声走了。
临走前,他去了一趟聚贤酒楼,跟欧阳轩谈了一会儿火|药制作的事。
正事谈完,欧阳轩对上次聊天差点把沈磡媳妇聊没了的事,感到愧疚,他道:“其实上次不是我的错。”
沈磡本来就隐隐约约担心顾长衣总有一天会跑,被他一戳破,些微烦躁:“我不想再提。”
欧阳轩:“你得总结原因啊,不然一年后,我帮你再探口风,顾长衣还是说让你去找别人生孩子,你怎么办?”
沈磡:“我可以不要孩子。”
欧阳轩叹气,不能指望一块石头抓重点,苦口婆心道:“顾长衣为什么让你去找别人生?说明什么?说明她没有把自己当成你媳妇啊。”
“你在她眼里是傻子,她照顾你,可能是把你当哥哥,当弟弟,甚至是当儿子——”
啪,沈磡脑子里一根弦崩断了。
当儿子???
睡前讲故事、乖乖的奖励糖、好东西先紧着他……是因为顾长衣把他当儿子?
沈磡想着顾长衣的种种行为,不得不承认,这是真的。
欧阳轩见自己说中了,哗啦摇开扇子,嘚瑟地扇了几下,他对兄弟可真是尽心,为此还特地请教了好几个人。
欧阳轩:“我没说错吧?”
沈磡:“那怎么办?”
装傻也不是,不装傻也不是,进退维艰。
沈磡破罐破摔:“要不我用大侠的身份——”
“停!”欧阳轩打住,“先不说你绿你自己能不能成功,你敢耍顾长衣新次?”
沈磡不敢。
欧阳轩出谋划策:“就用你自己的身份,近水楼台先得月,你首先要做的就是让顾长衣认清他的身份。”
沈磡倏地看向欧阳轩。
欧阳轩嫌弃道:“让你做点什么你估计也怂,就先从语言上开始。你得称呼她为娘子,媳妇,让顾长衣意识到,你是他正经相公。”
娘子?
媳妇?
沈磡心里有什么轰然一声炸开,摧枯拉朽般将城防夷为平地。
他可以这么称呼顾长衣吗?顾长衣听见了会是什么反应?
欧阳轩简直没眼看,觉得要是没有自己,沈磡永远追不上顾长衣。他真的好重要。
屋内一阵气流波动,沈磡从窗户出去,披星戴月,马踏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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