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顾长衣的细胳膊,露出嫌弃的神情:“你现在这样不行。”
顾长衣:“……”
窝在长依园悠闲吃瓜的日子没有了。
“到时候在哪定居给我写信,我四五个月后过去, 沈磡他自己也有个神医,是么?”
顾长衣愣愣地点头。
殷雪臣:“行了,沈磡比我清楚怎么练体力,我不多说了。”
顾长衣撑着下巴,啊,双倍的食物并没有,双倍的运动量出现了!
他之前从未想象过他和沈磡的孩子长什么样,现在知道了,是软软的两个团子,大概率还是一模一样。
顾长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软乎乎的。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他会好好锻炼的,哪怕是脸盲患者,也无法不期待两个复制黏贴的崽儿。
但是孩子从小看到大,就算外貌相似,性格天差地别,应该很好认吧?
顾长衣信心十足。
真的会有人认不出自己生的孩子吗?
笑话。
沈磡处理完事情回来,就看见顾长衣盯着自己的肚子发呆,他敲了敲桌子,语气柔和:“怎么,孩子闹你了?”
顾长衣伸手把沈磡的手捉住,按在自己小腹上,“你有没有感受到什么?”
沈磡恨自己手心太多茧子,触觉迟钝,他连忙想了想,试探道:“胎动?”
顾长衣笑眯眯道:“对,有小东西踢我了。”
沈磡有些欣喜,抿了抿唇:“我能再摸一会儿吗?”刚才没有感受出来。
顾长衣大方,你摸,摸出来算你厉害。
顾长衣撇了下嘴,心道我给你机会了,你自己没本事,感受不出来,不能怪我瞒着。
他若是说双胞胎,且族人从来没有生双胎的先例,沈磡定然急得上火,要他留在京城,让殷雪臣天天上门。
但是他们现在不适合留在京城,还是尽早出京为妙,双胞胎长得快,控制饮食也没用,这也是出乎意料的一点。越耽搁路上越辛苦。
先瞒着几天,等出京了再说。
顾长衣道:“我们明天去杭州吧,我想出门走走了。”
沈磡:“护城营在外面巡逻,觉得难受?”
顾长衣顺坡下驴:“有一点,舅舅说我要多运动,天天呆在长依园,我都看腻味了,没心情在花园里锻炼。”
沈磡的一切都以顾长衣的舒适为准,他道:“好,我们明天就走。”
圣上年富力强,沈璠刚认回皇室,还没服众,短期内不可能立太子。
在顾长衣怀孕后期的关键阶段,沈磡私心里不想跟任何人起冲突,智者千虑或有一失,但顾长衣不能有任何闪失。
然而,当晚,宫里传来消息,今天下午下雨时,贵妃不慎在青苔阶上滑了一跤,手腕折了。
顾长衣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重逢第一天,沈磡就拿出来要求他戴回去。那封和离书以及压在和离书上的镯子,给沈磡的刺激大了。
顾长衣后知后觉才明白贵妃给他镯子的意思,这是贵妃暗暗在表达对长媳的认可,连周令仪都没有的。那时大家都以为这是一件普通的礼物。
他看着沈磡凝重的神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看望贵妃吧。”
母亲受伤,当儿子的不说侍奉床前,总不能还躲着不见。
儿行千里母担忧,贵妃说不准现在心里还惦记着沈磡在哪,有没有吃饱。
沈磡哑声道:“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很盼着贵妃回娘家。”
只有贵妃回娘家的时候,沈威才会想起角落里这个儿子,把他找出来洗干净,换上和沈璠一样的衣服,推到贵妃面前。
这时候,沈磡就可以连续吃上几天的好菜,从贵妃手里接过的糖不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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