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难道不会熏坏这么纯净的小崽崽吗?
幼崽没那么多烦恼,圆溜溜的大耳朵用力地竖起来,琥珀色的幼圆大眼睛里,满是无忧无虑不谙世事的光亮,正在专心致志地舔着绣球。
狮崽粉嫩的舌头上长了许多毛刺,舔在绣球之上,发出叫人甚为愉悦的沙沙声。
对周围的视线一无所知的狮崽:我要找到这个球的线头起点!
在哪里呀嗷嗷嗷~~!!赶紧出现嗷!
舔了一会儿,许是没了耐心,小狮子张开嘴巴,露出乳白带一点嫩黄的牙齿来,恶狠狠凶巴巴地咬下去!
嗷呜呜!
绣球完好无损,那尖锐的小乳牙却勾连在彩线之上,任凭幼崽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怎么也甩不下来~
仙君们嘴角微勾,神情专注了些,默默地坐直了身子,探头瞧着,看看这崽打算怎么办。
彩线越勾越紧,幼崽怎么也没甩掉,气鼓鼓地用前爪捧住绣球,大眼睛眯起来,脑壳用力地往后拽!
“咚!”
“哗啦啦~”
金银二色的铃铛急促地响了起来。
仿佛一阵落在芭蕉叶上的骤雨。
亦或是被风垂落一地的樟树果子。
对面被砸了脑门儿的南极老寿星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大鼓包,笑呵呵地抬手吸了那提溜乱滚的绣球来,拿在手中冲着对面的小狮子晃一晃,再张开巴掌,哎?
绣球不见啦!
老寿星笑得一脸得意。
趴在莲台花瓣上呆呆地望过来的狮崽眼睛瞪得溜圆:……
说实在的,袁盛对自己的误操作属实很是不好意思,如果他会说话,肯定要说对不起的。
但是这位老寿星,这是啥意思?
绣球没收了?
不还给自己了?
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仙君们鄙夷地看向南极仙翁,又转而期待地看向小狮崽:会不会哭鼻子?
要是哭起来,可就好玩儿啦!
绣球被人拿走了,幼崽眼巴巴看了一会儿,见对面老寿星没有还给自己的意思,便蔫哒哒一头扑到青华帝君怀里,没哭,叹了口气,把自己团起来,安安静静地趴着,睡着了。
毕竟看了一天热闹,这会儿又已经是夜半时分了。
玩儿了好大一阵,也累了,也困了。
小家伙儿团成一个球,没一会儿,就在青华帝君怀里再次睡得肚皮朝天,靠着仙君,爪爪捧在胸前,小脑袋瓜使劲儿往后坳过去。
软绵绵的小肚子一起一伏的,又放松又自在。
睡着睡着,爪爪还要塞一只在他家仙君手心,尾巴球也要塞进去。
那是无比的信赖与依赖。
没了幼崽逗趣,满殿文武仙卿垂下满是羡慕的眼眸,重又恢复了木雕泥塑之态,昏昏然地听着那枯燥无味的诵读之声。
就连乐师演奏出来的仙乐,都有那么一股子心不在焉之感。
等啊盼啊,终于咚一声脆响,飘飘荡荡的音浪随即传遍了整个天宫。
铜壶滴漏和日晷同时显示,大朝会这一日的亥时,终于走到了最后一刻,新一天的子时,来临了。
站在玉帝身畔的值班星官唰一声合拢了手中还没读完的天规律法,向前一步,于御案前朗声对满殿文武仙卿唱喝道,“时辰到~罢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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