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不相师兄眼圈儿这会儿都红了,再不走,当着人家父子俩的面先哭出来,那就不好啦!
嬴政多日不见父亲,被师兄推到异人怀里后,便紧紧地搂住了父亲的脖子。
异人受宠若惊!
他儿子自打生下来,就是个冷漠又疏离的小孩儿,甚少哭闹,也很少笑,总是用那双乌黑的凤眸静静地看着靠近自己的每个人,根本不是那种粘人爱撒娇的普通小孩子。
但是等感受到儿子落在自己颈窝的滚烫泪水之时,异人还是禁不住心疼起来:再怎么冷淡,也是个离不开父母的婴孩啊!
异人把儿子抱起来,果然看到了一张满是眼泪的小花猫脸。
小嬴政哭得无声无息,泪却落得凶。
就,又心疼又好笑的。
他还是第一次见儿子哭成这样呢。
异人本想用自己的衣袖给儿子擦擦眼泪,可是看着政儿粉嫩的小脸,摸摸自己粗糙的衣衫,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只用手轻轻给小花猫擦了擦脸,“不哭了,父亲好好的,政儿乖!”
小花猫再一次扑到了父亲怀里,哽咽着道,“十三天……”他有十三天没见过父亲啦!
异人一怔,略一回想,可不是,质子府被封了十三天。
一想到这十三天里,与自己一墙之隔的儿子,每日都翘首以盼,期待自己来接他,异人就心中一痛。
他连忙哄道,“父亲每日早晨都站在院中,听我们政儿背诵功课呢。”
他儿子年纪小,学得简单,每日里背背加法口诀,乘法口诀,异人还挺新奇的,自己也跟着背。
后来又背了些韵律奇特,朗朗上口的启蒙文,也都是异人从未曾听过的。
异人笑着与儿子道,“政儿背的,父亲都跟着学会背了。”
小团团抬起头来,“真的嘛?那我们家要不要给老师再送一份束脩?”
异人:……为父我确实想送,但是儿子你的老师未必会收呢。
异人苦涩地道,“父亲哪里能大张旗鼓地拜师呢,那是给你老师招祸呢。”
小嬴政听了,乌黑的双眸又黯淡了一点,他将自己的小脑袋靠在父亲胸口上,听着父亲沉稳有力的心跳,忽然道,“父亲,每日下学了,政儿来给你讲老师都教了我什么,好不好?”
异人就笑,“看起来咱家还真得出双份束脩才行了呢!”
他打趣道,“那以后为父岂不是要叫政儿师兄?”
小嬴政:……并不好孝哦,父亲!
异人安抚了儿子,抱着他道,“父亲过来好久了,也该回去了,等晚上再来接政儿,好不好?”
小团团伸出小拇指,低着头道,“拉钩!”
这个异人知道!
他每日在墙边听儿子与师兄们课间玩闹,就听他们约定着“拉钩上吊,一万年,不许变”什么的。
可可爱爱的。
异人连忙学着儿子的样儿,也伸出小手指来,勾住儿子细细的小手指,笨拙地重复着,“一万年,不许变!”
拉完钩,异人又道,“放心吧,父亲晚上肯定来!”
嬴政便搂搂父亲的脖子,哒哒哒脚步轻快地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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