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眉心,再抬起头,气喘吁吁的成蛟已经连滚带爬地扑到他怀里来打滚了!
“大兄~~~”
嬴政:……这崽子一身泥土,满身汗味儿,脸上的汗水都蹭到他衣服上来了!
被热切呼唤的大兄嫌弃得不得了,把手缩在宽大的袖子里,隔着衣服推他,“去换了衣裳再来说话!”
成蛟只做没听见,憨头憨脑地往哥哥怀里拱,嗷嗷地道,“大兄救我!”
才不过五岁的肉丸子!怎么会这么沉!
每日练功不辍,又有肉干加持,自诩力大身强的秦太子给弟弟顶得吭哧一声!
大兄再一次怀疑,他弟弟是不是吃得太多太胖了!
嬴政在嗷嗷哭嚎脸上却不见一滴眼泪的成蛟额头上弹了一记,“说罢,又怎么了?”
这个“又”,就很有灵性。
成蛟吭吭哧哧,见大兄神色威严,眼神淡淡的,半点通融的意思也没有,只好哼哼唧唧地道,“我把父王的宝剑拿去耍,砍在石墩上,崩了个口子……”
嬴政一招手,“去把帮着成蛟拿宝剑的内侍押下去!”
门外侍从躬身行礼,利落地转身走了!
成蛟见他大哥脸色不对,赶紧一咕噜爬起来,扭头就跑,“大兄我去洗澡换衣服!”
嬴政随他跑,只淡定地打了个手势,很快,外面传来成蛟撕心裂肺的嗷嗷声:“大兄我错了!大兄我再不敢了!我也知道那人不怀好意!我这不想着过后来报给你听嘛!”
“嗷嗷嗷大兄我不要去 !!”
仿佛小猪待宰一样的哭嚎声在转过长廊后戛然而止,成蛟气哼哼的小嗓门儿压低了传来,“别拖我啦,我自己走还不成?”
没人理他。
五岁的肉丸子再没了刚才的活力,蔫哒哒地给带走了。
晚上,子楚叫了嬴政去,一见着大儿子,就笑嘻嘻地道,“罚过成蛟了?”
嬴政见子楚神情轻松,凤眸里便写满了不赞同,“父亲也不要太不当回事,成蛟养废了,是咱家的损失。”他弟弟虽没自己这般聪慧,但也有点小聪明,还不算是个纯然的蠢蛋。
子楚吓一跳,“怎么会,你弟弟才五岁,何来养废一说?”
嬴政沉静地看着父亲,“宠惯过度,千依百顺,从不违逆,教不出什么好孩子来。”
子楚想了想,点头道,“政儿说得有道理!”
只不过今日给成蛟摘下秦王宝剑的,是子楚的人,嬴政虽叫人押了下去,却不好处置,因此要跟父亲禀报一声。
“儿臣还未曾审他,不知这人是无心巴结成蛟,还是心怀不轨,因为是父亲宫中的人,所以……”
子楚不在意地道,“不管他有什么心思,妄自动秦王宝剑,他就是个不守规矩的,你看着处置了吧!”
父子俩随意地说着话,彼此并无猜嫌,上清圣人收了水镜,对担忧不已的元圣道,“瞧,好着呢!”
好什么呀!
元圣毫不客气地道,“师伯抹去邯郸人记忆的时候,明显就粗糙了些,燕丹那里
差点儿就叫他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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