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春, 风拂过, 偶有春寒料峭。但晋琅可是经历过崖柏峰寒池毒打的人鱼, 区区春寒也不在话下。
迴渊在, 他也总感觉回到了崖柏峰。只是白日的行程, 连同下午的人鱼偷闲时间,都改成了练习基础功。只有到入了夜,周遭响动着山野林间的夜曲,才能回到屋里泡水歇息。
而同在崖柏峰时最大的不同,便是迴渊全程相陪。
他哪儿也不去,也不像在崖柏峰似的, 时不时出门一趟, 叫晋琅自己自觉修炼。而是隔着帘帐守在另一侧, 让晋琅知道他随时都在。
尽管这位万年陈冰依旧不爱说话,但相比之前,已经好上太多。
只是…好也不好。
魔尊之所以找借口离开沧澜宗就是为了同本体见上一面,稳固魂灵,现下倒好,迴渊这么严防死守,他是半步离不开,半步进不来。
早知道就趁着迴渊闭关那阵子直接冲破金丹期算了。
上了金丹期,他的魂灵就会相对稳固一些,只需要十年进行一次固灵即可。
但说是这么说,他若没寻到以物入道的方法就进入了金丹期,那基本上就跟散修没什么两样了!
就这么在宗门外过了好些时日,晋琅觉得自己的皮都给练厚实了。
这天,他一如往常,在夜色中拖着酸胀的双腿走进屋,窸窸窣窣地褪去下装,而后慢慢浸入水中,化出鱼尾悄然摆动。
池水颇深,但水流在鱼尾摆动之下,总会碰出潺潺水声。
他畅快地游动,金色的鱼裙荡漾着,在幽幽烛光的照映下和水纹一块儿在屋顶与白纱上作画。
斑驳的金光银纹虽水声浮动,不知道有多撩人。
也不知道一双冷眸总是隔着帷帐注视这边。
在迴渊的默许下,晋琅在这头和水玩得肆无忌惮,使劲儿地搅和,直到白纱末端湿得彻底,底部坠到水池里,才稍微知道收敛一点。
然后贪玩的人鱼游到池角去,冒出个头。
行动鬼鬼祟祟,晋琅趴在池边,小心翼翼拽着帘帐一角掀起,从这一个小缝里去窥视那个永远在打坐修炼的正经师尊。
他当然是故意这么做的,也知道迴渊十分清楚,且默许了他的小动作。
也正是这种默许,让晋琅越发对攻略迴渊有信心。
可今日他掀帘帐,迴渊却一反常态,不在那边打坐修炼。晋琅稍怔,手里的白纱便被人轻轻抽了去,他抬头一看,白衣师尊撩开了帘帐,正站定在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晋琅像是被抓包的小孩儿,面上一惊,连连摆尾巴退到边缘。
他很慌张,怯生生喊了声:“师尊。”然后低着头,竭力掩饰着自己的不安。
将他那求而不得,舍而不能的痴情人设表现得淋漓尽致。
晋琅晓得迴渊态度软化,或许他可以借此机会得寸进尺。可参照凌越海冲分秘籍,晋琅明了自己应当贯彻他当时对迴渊亲口承诺的话,只要迴渊不向他迈出主动的那一步,就要始终保持距离。
但在此期间,晋琅知道,自己该极尽可能的撩拨他。
小人鱼怯懦的模样确实招人心疼,迴渊看在眼中,却始终没有任何表示。
他只道:“随为师出去。”
这么急?晋琅心里疑惑,但还是游到了岸边,坐到岸边化成人足,老老实实套裤子。
赤着下|身就像赤着双足一样,人鱼早就习惯了裤子不在腿上的触感,更不觉得当着师尊的面穿裤子有什么不对劲。
迴渊天尊就不一样了,本来就思想陈旧的一个老古板,瞧见自家徒儿漂亮的金色鱼尾巴离水后抖了抖,霎时化成一双白花花的腿足,对他的冲击力真是不小。
天尊下意识别开脸,几个快步往屋外走去,等晋琅稀里糊涂穿上裤子跟出来之后,才恢复原状。
迴渊御剑,带着晋琅顺山脉一路直行,最后在一片浓墨夜色中飞下悬崖。
悬崖底部有什么晋琅看不太清,他只能听见耳旁响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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