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寻了一圈儿也没见着他人,该不会是受伤了,安置在了何处?我想去见见他。”
等一阵,玥儿也没等到天尊回应,她心里直打鼓,忍不住抬头去看,却只看见迴渊天尊似乎皱起眉,不大愿意谈这件事。
小姑娘眼眶一下就红了。
她颤颤巍巍地问:“小师弟他……?”
迴渊沉默不语,变相地证明玥儿心底的猜测。
她登时觉得天地翻覆,眼中蓄上了满满一层泪雾,根本连话都说不出口。迴渊知她心伤,却实在未发一言,最终只是收了剑,独自离去,留下小姑娘一人待在原地。
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滑落,玥儿双腿瘫软也顾不得什么脏,跌坐在地上。
她从白日枯坐到深夜,日月出落,回旋一圈,才被前来寻她的叶栖竹找到。
叶栖竹身为掌门大师兄,手上的事堆积如山,但他担心晋琅和玥儿这两个年纪尚小的师弟妹闯出什么祸,便抽空寻过来,一见玥儿,他舒口气,缓了缓面上的疲倦。
“这儿哭什么呢?小师弟可是欺负你了?”他左顾右盼,没见着晋琅身影,无奈一笑,“小师弟呢?该不会是没寻到他,坐在这儿哭鼻子吧?”
叶栖竹的性子平易近人,对哄这些小辈也惯有一手,通常当面逗个乐,玥儿再怎么哭都能缓过来。今却不同往日,小姑娘愣怔无神,泪落得悄无声息,倒让叶栖竹,忐忑难安。
*
梵莱镜,清满池。
魔尊晋琅长袍飘飘,临水望池,迟迟没有动静。
渴是真的渴,但晋琅尝过了这世间最甜的水,便看不上这些寻常水意了。
即便是用来缓解,也不愿再委屈自己。
他心里憋着口气,宁愿干着,自己折腾自己,指不定到时候心疼的是谁呢。
魔尊晋琅许久未归,魔界又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一打事。
然大多也用不着他操心,魔界可不比凡间,没有严矩规格,是非黑白皆不算数,也不讲道理,一切都凭武力解决。只要打赢了,便是对的那一方。
这样的解决之道虽然蛮横,但也省了不少事儿,至少对大乘圆满期的晋琅来说,比动脑子去勾心斗角要痛快得多。
一池清水不游,就真成了观赏用的。池中心一座宽台,恰好能满足他的需求。
晋琅俩双手揣在衣袖里,眼帘半阖,姿态慵懒,就这么没骨头似的倚在栏杆上放空双目,什么也不多想。
辟谷之后,修者无须睡眠。但是迴渊看他在长身体,深怕他长不高,就每日定时定点逼他休息。除了双修那一个月,迴渊自己都受不住掌控,其他时候他都是该睡就睡。
都被迴渊给惯坏了,养出这么个无聊就睡的臭毛病。
晋琅眼皮就像坠了一千斤的石头,硬是拉着往下阖。魔尊大人一颗脑袋摇摇欲坠,点来点去,到最后他也烦了,干脆在观台中间摆了张榻子,此后随手从晋琅的乾坤袋里掏出一袭白衣,裹在身上闷头睡了过去。
这是迴渊将他从蛮窟里救出来的时候,往他身上披的那件外衫。既然给他了,那就是他的东西,晋琅光明正大地收进乾坤袋里,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衣衫上还有一阵淡淡的水意,还有些许凛冬寒霜。这些味道萦绕在晋琅鼻尖,他不仅想,应当把双修时候迴渊穿得那件衣裳给拿过来,或许能带上迴渊独有的甜味儿。
一件外衫,裹着少年晋琅绰绰有余,但放在魔尊晋琅身上,长度便稍显不足了。他只得稍微蜷起身,才能把自己整团塞进衣服里,当是盖了层虚被。
晋琅睡眠质量极佳,一向无梦。只是睡到半路,耳边忽闻一阵惨惨戚戚的泣鸣。
是个女子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甚至还在喊他的名字。
“晋琅…呜呜…”
魔尊大人缓缓睁开眼,冒出了一个:?
谁他妈在他耳边哭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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