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然而时间缓缓流, 晋琅以为自己瘫了五六个时辰那么久, 结果睁眼仔细看,才发觉半炷香不到。
仿若迴渊下了什么言灵令, 非得他了事儿才算完。
这种滋味让人心里不踏实,晋琅为了自个儿心安, 不得不起床去干活去。
迴渊给他定的衣衫,总不该让别人拿。
傀儡也不行。
是夜。
街道繁华。
晋琅溜达了一会儿,慢悠悠晃去裁衣店。老板娘一见他来,二话不提, 将他请去二楼单独的雅间, 端了个三盒大木箱。他的面相实在惊艳, 只肖一眼, 阅人无数的老板娘便再忘不掉。
老板娘多年经营, 双目如尺,不用上手,只用眼测量就能精确无误地测出晋琅的身高尺长。她还能在脑中构画晋琅这样的身形,最适合什么样的衣物款式,结果发现人是个衣服架子,属于穿什么都好看那种。
便挑了最难造的衣服款式给他安排上。
晋琅取出那根金色的发带, 束了个不大正经的发, 而后并不情愿地穿上鞋子。
那感觉像是被塞进了等比的鱼缸, 缸里有水,勉强能活,但游不开,动不了,怎么都不自在。晋琅一手托腮,倚着矮桌坐,侧翻着脚看鞋底,面上无波无澜,愣是瞧不出半点喜怒哀乐。
“啪嗒”几声细微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费劲扑棱,却被窗户拦着进不来。
晋琅那只空闲的手翻过来,正面朝上,指节向着自己的方向勾了那么一勾,窗户开敞,外头乱撞的纸鹤扑闪着翅膀飞到面前来。
是得魔尊与凌越海之令监视正道大派言行举动,久未联系的右护法。
信中言简意赅,晋琅看完,眉头都皱到了一块儿。
总结四个大字。
有人偷家。
如此突兀?没有任何征兆,忽然就遭难了?难不成有人跟他一样从星际回来,奔着迴渊去的?
啧,这踏马不行。晋琅无法容忍任何人觊觎他的水!
而魔界六将,看似归天养老,实际却各个都等着搞事儿,信中言明沧澜宗遭遇敌袭,此时防御不牢,他们作为三界名声最臭的反派大军,已经准备好了过去和稀泥,趁机偷袭沧澜宗,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反派头头魔尊瞧了,觉得真他娘有道理,右护法真他娘是个天才,等凌越海一死他就提拔这个逼当副宗主。
事出突然,晋琅本想联系迴渊。但迴渊现在已经进入了拍卖场,根本联系不上人,只能另择他法。
先回了一封纸鹤,他又神识传音,把凌越海喊到跟前儿来。
凌越海不是没见过尊主穿金衣的模样,但那时他面容青涩,还是个爽朗少年。同眼前这位嚣张跋扈,气势凌人的尊主完全是两种画风。
他简直要被闪瞎眼了,心脏狂跳,忍不住在心底赞一句,有的人天生就该恣意张狂。
晋琅思忖片刻,到底没把这件事同凌越海说,而是给了他一个新的任务。
“本座要去处理一些杂事,你潜入第四层拍卖会去,暗中保护迴渊。”
凌越海心说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不被砍都阿弥陀佛了。
但他也不敢不从,老实接了令,凌越海趁繁华夜色,拍卖会入口尚在开启状态,跳窗先去。
他想得美,拐道儿去寻那个遮面的小修士,想着把人偷进去,干活期间顺便谈个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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