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前院。
宁妨手段雷厉风行且问都没问孙氏这个主子的意思,墨韵院众下人都心知老侯爷是打算与信阳伯府撕破了脸。
毕竟春眠是信阳伯府世子夫人亲自送来的丫鬟,说得好听是帮着照顾小少爷小姐,谁人不知就是给大老爷送来的通房丫头。
这审都没审就直接被拖下去打了棍子……
有同出信阳伯府的婆子大着胆子看了眼孙氏,心底还指望她给撑腰。不看还不打紧,一看立刻心如死灰的白了脸。
夫人一脸怯懦地捻着帕子,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只是垂眸不敢出声。
春眠不过是个开头,接下来宁妨对刘总管几人的惩罚才算是让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管理外院的几个管事全被打了棍子送往官府,判刑如何就取决于官府判决。
辛未从刘总管住的小院里搜出一箱子金银珠宝还只是个开头。
令人震惊的是,侍卫们还在地窖里找到两具死亡几个月以上的女尸,据拷问是某个地下娼馆的□□,带回来寻欢中途被虐待而亡。
“杀人者偿命!”宁妨只是淡淡这么开口,到这反而没差人将刘总管送往官府。
“我是信阳伯府刘管家的儿子,你们不能擅自动我……”
面对如此云淡风轻的宁妨,刘总管浑身僵硬,瘫倒在地猛蹬着双腿连连往后退去。
那句杀人偿命就像是道催命符,只要宁妨放下手臂,他就没了活命的机会。
可惜作为保命符搬出来的信阳伯府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宁帆只是挑了挑眉轻笑道:“好一个信阳伯府。”
而后右手食指挑起,指了指一墙之隔的后院大门。
“拖到后院大门外去杖责三十板,别脏了侯府的地,打完连人带卖身契交到娼馆大门。”
“我是信阳伯的人我是,呜呜——”
刘总管的喊叫突然消声,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只剩拼尽全力才勉强吼出的绝望咆叫。
三十板足以人皮开肉绽,若是再交到娼馆手上,下场简直生不如死。
嘶吼声与墙角边的呼痛声此消彼长,像道密密麻麻的网一直往下压得所有人脑袋越来越低。
如此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却被宁妨当成了悦耳背景音,他放下右腿站起,微低着头环顾左右一圈,脸上缓缓露出几分满意神色。
一个摇摇欲坠的落魄侯府竟然还被这么多人惦记,宁妨不知要该说声“谢谢关心”还是嗤笑两声“目光短浅”
观孙氏默不作声的神态,想必心里也早对娘家不满。
但孙家二房自来懦弱,孙氏只习得副大家闺秀做派,却从未学过管理内宅的手段。
就是想管,这背后错综复杂的墨韵院她连动都不能动,典型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吧……
看到这,宁妨只想说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也多亏宁于墨这个傻儿子对男女之事不敢兴趣,否则大房后院妾室通房恐怕都能多得插筷子。
“你们只需牢记一点。”望了一圈,宁妨终于抬头迈下连廊,边说着边走近了跪成一片的院中:“南阳侯府姓宁而不是孙,若是再敢开口闭口提起信阳伯府,就别怪我把你们送到人牙所处置。”
“罢了!”
又是一摆手,宁妨指了个侍卫:“你带他们去后院巷内好好看看刘总管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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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们成群离开,院内只剩下几位主子还立在原地,睡意朦胧的长孙女被奶娘抱着来到前院时,日头已经挂到了正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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