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为了阴牌请我前来,原来是老夫多虑了。”
对面三人同时露出惊诧之色,宁妨明白说出木牌名字就已说明他完全知晓此物来由以及使用方法。
老道士惊得刷一下放下双腿,连退数步拉开不小距离才问:“你是从何处知晓此物名字?”
当年师父将木牌交给他时就交代过若遇到能识得此牌之人就要远离些,要想活命的话最好在那人发难之前先行逃走。
“倒是有几分眼力见。”
宁妨撩袍坐下,宁于墨二人连忙识相地移动到他身后站定,昂头挺胸一副居高临下的睥睨神态。
“你们想借我孙儿的命,怎么也得先过问过本侯不是?”
既然在场几人都相信玄学之事,宁妨也就没必要隐藏,随手捡起木牌扔到桌上,右手掌往下一拍。
咔嚓——
咔嚓——砰——
众人瞧着他手掌只是轻轻往下一压,清脆断裂声却接连响起,最后一声沉闷的爆炸响动后归于平静。
“锦儿……我的锦儿……”
破裂声落,宁妨抬手。桌上只剩下堆看不出成色的碎渣子,罗氏高声尖叫着扑上来,心中最后一点希望如同这块木牌似碎成了渣。
“大师,大师……”
被罗氏念做最后希望的老道士此刻哪还有空回应罗氏呼喊,眼睛四处瞟着,看神情随时都打算转身逃跑。
“你若是就这么逃走,可别怪我不放过你。”宁妨扬起唇角冷冷一笑,甚至还抬抬下巴示意了下对面的石凳。
“怎么?还等我请你。”
“前辈饶命!晚辈从未想过伤害您孙儿,我只是受人所托来拖着些时日,从未想过害人……”
走是不敢再走,老道士佝偻着身子原地跪下,都不用逼问就连连吐出实情。
他没见过宁妨的本事,却深刻记着师父留下的交代。
此木牌乃是百年阴木所制,火烧不燃,刀剑不入,竟被宁妨轻轻一掌就压成渣子,他怎会不明其恐怖。
“晚辈只是用偶然看到的邪术功法糊弄罗氏拖些时日,并不会真的借命之术,是……是信阳伯爱妾叶姨娘用百两白银找我……”
“你说何人?”爱妾名字一出,孙由镒才是真真露出几分慌张神色。
老道士从师父手中接过此阴牌时并不明白其具体作用,这些年他只是用在法事前感应阴气所在。
后来叶姨娘找上老道士,出银子让其拖住罗氏找迷信方法救子,只需三个月即可。
老道士本不想应允如此缺德之事,可架不住欠了不少赌债,又看孙锦真药石无灵,这才答应下来。
谁能想到,他装腔作势念几句口诀,竟然真启动了阵法。
所以……这老道士将宁文熙寿数吸进阴牌之后却无法送进孙锦体内。
宁妨:“……”
对于孙由镒混乱的后院之事宁妨没兴趣,罪魁祸首既已找到,他也就没兴趣留下来看戏。
至于罗氏……本身就没多少天活头,就任其自生自灭就行。
“这老道士我就带走了。”宁妨起身,一手提着老道士衣领,回身招呼两个全部注意力都在罗氏身上的儿子。
“你怎么能这么狠毒?锦儿是为了救你爱妾之子才落水留下病根,你们为何如此歹毒……”
抛却一切良心恶毒算计,到头来竟只是落到了他人的陷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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