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从战场缴获而来的飞刀,长鸣先生看看可趁手?”
十六把闪动着银色寒芒的柳叶形飞刀静静躺在盒中,随便捡起一把发现,飞刀薄如蝉翼稍用力就能弯曲对折。
这何止是趁手,简直是千载难寻之物。
“长鸣谢主子赏赐。”
交代完所有琐事后,三人继续按照宁妨所教授的炼气方式盘腿吞吐。
暖流在四肢中游走,竟比寒冬中烤着碳火还要温暖。
因此三人都有些舍不得离开炼丹房,宁妨忙于炼丹他们就继续打坐。
罗长鸣捧着盒子离开丹药房时已是后半夜。
门才被推开,大片雪花争先恐后地先飘了进来,酝酿许久的鹅毛大雪悄悄降下,院子里已是满眼雪白。
宁妨立在门口看了半天。
最后无奈叹了句:“是祸躲不过”后才提步离开。
***
第二天中午,大雪瞧着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下了半夜的大雪让所见之处皆是一片白茫茫。
年少的小厮嘻嘻哈哈地在前院中打着雪仗。
他们肚里饱身上暖,这场大雪于他们来说更像是老天送来的快乐。
厨房总管说午饭是一种叫辣锅子的菜,从早晨起大厨房内就飘出阵阵香气,等主子们用上饭,他们就能围在一起热乎乎地享用。
宁妨揣着袖子从世安院一路到偏厅,看到的就是一群群难掩喜色的下人们。
偏厅内雾气缭绕,两张八仙桌上都放着个铜制鸳鸯锅。
锅内红白两锅汤翻滚着,又麻又辣的香味越煮味越浓。
早早就到的宁家其他人都散在桌子四周,几个儿媳因从来没闻过的味道呛得直用帕子掩鼻轻咳。
“到了就用饭吧。”
宁妨一招手,人群各自散开坐下。
“咳咳——”
宁于墨捂着口鼻,眼眶里挂满泪珠,忍着咳嗽声指了指锅子:“这红的汤锅是何物?”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颜色,他瞬间就想到了药浴时皮肤被灼伤的滚烫痛意。
难道这是父亲新配的汤药,折磨直接从外服转成了内服?
“这个叫火锅,大家开吃吧。”
作为独自修炼百年的人来说,修行途中难得的放松就来自吃喝。虽说中期就不用再进食,但宁妨直到地飞升渡劫前都没放弃过这个爱好。
当然,为了这个对于身体多余的爱好,他又额外炼制了很多洗尘丹,用以清除食物会残留在体内的“杂质”
一片片黑褐色的毛肚被宁妨夹起,筷子在锅中上下了几回后夹起在小碗中一涮。
咔嚓咔嚓——
清脆的咀嚼声与芝麻油香气让人瞬间胃口大开,记吃不记打的宁于墨又是最先一个尝试。
送入口中的那一刹那,嘴边一圈油都来不及擦,立时瞪圆了眼睛用筷子指着锅子“嗯嗯”几声。
“你小子。”宁妨放下筷子,翘起唇角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你可知嘴里吃得是何物?”
“菌子?”宁于墨猜。
宁妨摇头。
其他人因为好奇,纷纷都学着涮了片喂进嘴里。
“菜?”
宁妨摇头。
直到确定每人都已经尝过,他才懒洋洋地揭开了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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