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他看不懂图册下方的符号,也想不明白宁妨带他来秘密书房的涵义。
反正如坐针毡都坐了这么一会,他后背都热得出了层汗,不由也学着宁妨扯松衣襟透气。
“侯爷。”
没多会,头上还铺着层雪的宁雷揣着袖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目光在屋子里一扫看到他在,愣了愣才行礼:“二爷。”
“说吧。正好也让二爷听听。”宁妨直接抬手。
“是!”宁雷边抬手扫下头顶积雪边低声回禀:“老奴带回了莫侍郎的回信。”
接过回信,宁妨撕开,摆手示意宁雷继续说。
“老奴按照侯爷吩咐取完信后就带着徐婆子去了趟左侍郎张府给大小姐送暖石,可……”宁雷直起身子羞愧地弯了弯腰:“老奴连张家大门都没能进去。”
“为何?”宁妨停下动作抬头。
“那张家的婆子说大小姐身子有恙,不宜见客。”
“徐婆子也没能进去?”
“是。”
自从前次宁灵芝送信回侯府后,宁妨也有断断续续的送补身药材去。
但知晓她府中是双胎后,张家便不让宁灵芝怀着身子回娘家,只说怕有闪失。
所以父女二人至今还没正儿八经见过面,往来全靠每月一封的书信。
大雪突降,宁妨也是担心快到预产期的宁灵芝身子不适,才派了宁雷送些暖石与保命药材前去。
“派人联络芝灵身边的贴身丫鬟。”
“老奴这就去。”
本来宁雷带婆子一同前去就是为了避嫌,没成想娘家派去的人竟连大门都没能进去,带去的一马车东西倒是接得挺顺手。
其中的蹊跷之处宁妨又怎么看不出,当初就是缝在衣裳里的银契让他起了疑,陆续安排进张家的细作眼下刚好派上用场。
来去匆匆的宁雷从进门到离开拢共不超过一盏茶的功夫,老管家精神头十足地转身离去,透过门口宁于泓见他走到后头甚至狂奔了起来。
刚在外奔波了大半天的宁雷竟然没有丝毫疲色,而且步子轻盈,瞧着竟年轻了许多。
巨大的变化从宁妨开始竟渐渐延伸到了两位管家身上
“无事的话你来看看这些账册。”
宁妨抬眸就见宁于泓出神地望着门口,以为他无事可做,抬手就把整理好的账本丢了过去。
上面是整理出来的三年内每家店铺月盈利数,若是心思细腻之人很快就能从中看出端倪。
哗啦——
话都没说完,账本就朝宁于泓面门飞来,他堪堪闪过,等账本落地才从地上捡起翻阅。
而书案后的宁妨又拿起回信继续浏览。
自莫府落水之事过去不过一天,云安长公主府的动作倒是快,公主府管家昨夜亲自带了赔礼上门赔罪。
管家还带了宫内赏赐的首饰送于莫婉芸压惊,话里话外当然是极尽示好之意。
而从头到尾长公主都没提起南阳侯府,好似被推下水的宁文熙不过是个路过的下人般轻描淡写带过。
信中莫南提醒宁妨要小心小肚鸡肠的罗丈青,那管家话里藏话地暗示宁家长子赌博成性,将家传的宝玉都当给了赌坊还债。
据他分析,赔罪是长公主意思,而离间他们两家是罗丈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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