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抱到我屋里, 我好好瞧瞧。”宁妨也有些担心。
离开张府时,男子们都是才看到刚出生的老二, 青紫小脸皱皱巴巴的看不出五官,比他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手让人不自觉就轻了手脚。
这孩子比老大小了两圈, 看来不仅是出生时吃了不少苦头,前几个月在母亲肚子里就被大哥抢了不少母体营养。
看到这孩子, 宁妨再镇定的心都不由一软, 路上就已计划着要好好给他补补。
“当初诗沩出生时比这孩子可健康多了, 虽说嘴不好看, 可至少瞧着好养活啊!”
抱着孩子, 宁于砚不由想到了当初长女刚抱出来时的样子。
产婆一言难尽的神情,夫人低声哭泣的羞愧模样,还有他看到女儿脸下意识撇头时心底的嫌弃。
可现在想想,那小小的缺陷在面临生死时根本不值一提。
此时的宁于砚,满心都泡在愧疚中,只恨不得加快步子早些回府去抱抱从未好好瞧过的长女。
“若是以后诗沩找不到夫婿,那儿子就养她一辈子。”像是下定了决心般,他低声嘟囔道。
他的嘟囔穿过风雪飘入宁于墨耳中,缺根弦的家伙也终于想起了膝下两儿一女。
长子宁文睿到八岁,他好似连孩子生辰就没记全乎,孙氏在他耳边念叨了许多回,只勉强记下个过年二字。
“父亲,文睿的生辰是年初几来着?”他加快步子追上宁妨问道。
众人:“……”
无语半晌,宁妨还是开口告知了他:“大年初二正是睿儿的生辰。”
“熙儿的生辰是五月初六。”宁于泓还在旁边补充了句,说话间轻轻颠了颠背上的吴晗樰,步子因此踉跄了两下。
“要不还是放我下来吧。”同样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吴晗樰小声附到宁于泓耳边说道。
“无事,你走路的话咱们会走得更慢。”宁于泓淡淡回道。
这语气冷冰冰的样,竟将背上之人形容成了包袱。
如此不解风情的“朽木”就连宁妨都想踢他两脚解恨,何况是本就心思浮动的吴晗樰。
这句话一出,人果然再无动静,真就安安静静地趴在他背上不说话了。
“榆木疙瘩。”跟在最后的宁于岳翻着白眼替宁妨抱怨了出来。
几父子在前面游刃有余的模样其实挺让身后众人惊诧。
如此大的雪,几人又将大氅脱下,为何还能如此平静地赶路聊天?甚至走得如履平地,完全不见停顿。
大家生怕张嘴就让体内的热气被带走,恨不得将脑袋都缩到衣襟中。
就算身上有侍卫们脱下的大氅,上了年纪的婆子依旧冻得几步一摔倒,只能依靠着互相搀扶往前迈步。
而前面的几人甚至又说起了其他事。
“张家会就此罢休?”丝毫没意识到说错话的宁于泓则是满心担忧着今夜之事。
两个外甥一出来,张家老夫人立即呼天抢地不准带孩子走。
宁妨那句张家再无一子出世的话听着就像是恶毒诅咒。张家就算不信诅咒,可也不会轻易放眼下能看到的亲生血脉离开。
若不是带了几十侍卫,他们今夜绝无可能将孩子带走。
“要的就是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要不我又如何名正言顺出手收拾张家?”宁妨笑。
他在张家说得话可没一句虚言。
张家老大体虚已久,别说是生儿子,就是连男女之事都力不从心,要不他为何如此重视荣姨娘肚中的孩子。
而只要宁妨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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