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宠爱不再,华妃又没诞下个皇子公主,江家也就逐渐淡出了朝中众人视线。
但贵妃娘家的头衔也足够其在一城中作威作福,元阳郡知府见江家未在明面上惹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此揭过了此事。
恐怕当时宣慰使一听这个地名就知是江家所为,所以拖了几日才派兵上山剿匪。
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江家?江同知,难道他们是一家……”宁于泓大震。
“其实老夫见知府大人对那江同知客客气气就已猜到这各中关键,只是没想到江家的势力竟渗透到了军中。”厉先生神色平静无波,心中显然已想到了这点。
“恐怕不止是华妃娘家一事,这宣慰使与那江家定有很深的利益关系才会如此舍出去相帮!”宁妨叹。
奉高踩低在朝中屡见不鲜,失去恩宠的一个无子嫔妃根本不可能让四品大员如此忌惮,除非两者是一条船上的伙伴,所以才不得不冒着风险包庇。
“那他们岂不是更不会放过先生。”书童着急。
“所以老师您才更应当和我们一路。”宁于泓着急地拉住厉先生衣袖,担心他又因怕连累侯府而离开。
“正因如此……”厉先生张嘴,宁妨却在此时往羊毛毡上一躺,枕着脑袋半阖着眼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先生您就跟我们一路往东游历去吧,一个小小的江家南阳侯府还不放在眼里。”
宁妨神情很轻松,音量突然一下子拔高,立刻让柳家几人齐齐投来了深思的目光。
借宿破庙的另一家人从方才起就频频张望这边,虽听不到宁妨他们的说话内容,却在偶尔听到关摩山时神色大变。
“老师,您就听父亲的吧!”宁于泓还在劝,柳家人依旧在张望。
刚躺了小会的宁妨却突然被一阵连续犬吠声惊醒,从方才起没见到的宁于墨咋咋乎乎地从破庙门口钻了进来。
身后跟着一串崇拜神色的孩子们。
“父亲,您瞧。”
带着泥腥气的身影嗖一下冲进来,看到羊毛毡上坐着的几人后猛然停住脚步,宁于墨提着几只野鸡野兔嘚瑟地朝宁妨伸过来。
“拿过去些。”眼看鲜血就要滴到羊毛毡上,宁妨连忙让他往后退。
等坐起身子一看,立刻注意到他发髻粘上枯草以及划了个口子的衣袖,宁妨皱着眉问道:“你一个人进山了?”
“不是!”宁于墨还很得意,翻来覆去地展示他手中的战利品:“我和四弟一起进去的。”
“老四呢?”
“四弟?”宁于墨回头没看到人,很自然地取笑道:“定是去莫姑娘那了,嘿嘿。”
对于这么个没眼力见的傻儿子,宁妨真不知该说什么,再看他睁着双天真大眼一脸求表扬的神色,一时竟没能狠下心来责骂。
长长吐出口气后他才沉下眉眼冷声道:“以后不准再往山里去,这附近山里有长虫。”
“父亲,以后有了黑炭它们,别说是长虫,就是狼咱们也不用怕。”
“啊——”
就在宁于墨嘚瑟时,门外应景似地发出一阵尖叫,没多会门口就钻进了几条半张脸都血糊糊的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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