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江家侍从吗?气势汹汹这是又打算收拾谁去?”
“咱老百姓哪知道这些啊!只要不是你我就没事。”
两人正说得兴起,旁边却突然插进来个年迈老者的声音:“哎哟,你们没听说啊!”
“看来老人家是知道些内情。”两人立刻被勾起了兴趣。
老者得意洋洋, 拉着两人往马车又凑了几步, 这样一来,别说是宁妨, 就是宁于墨二人也清楚地听到了老者的话。
那老者的声音就像是贴在车帘旁响起:“听说柳家连夜跑了, 临走前还带走了事关江家命脉的重要东西, 江家可不得派人来追。”
“啥东西那么重要?”
“看了能掉脑袋的东西, 要我说啊!咱们小老百姓还是不知道为好。”老者又叹。
车帘就在这时被突然掀开,宁妨笑呵呵地望向早有准备的老者:“老人家特意到车旁说悄悄话, 不就是想让本侯听到, 难道是本侯会错意了?”
另外两人吓得脸色惨白,宁妨一摆手, 吓得屁滚尿流地往城外官道上疾奔。
马车朝前移动了两步,宁妨顺势放下布帘, 冷淡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老人家既不愿意细说,那本侯就不勉强。”
车外没了声音, 宁妨却知那老者还未走, 而是亦步亦趋地跟着马车进了城。
南阳侯府别院地处元阳郡西, 离城门走路也就半刻左右, 一进城门宁妨就拍了拍车厢, 车队停下。
宁于岳看看宁妨,见他不言不语地盯着自己,心里最后一丝希望消失殆尽,于是磨磨蹭蹭地木着脸下了车。
“想清楚了之后再派人传信给我。”
车厢内宁妨最后留下句话,车轮继续往前滚动,宁于岳立在原处,静静望着车队没有半点留恋的走远。
辛未牵着两匹枣红色马匹,一脸怜悯地走了上来,宁于岳敢肯定,辛未的眼神确实是赤/裸裸的怜悯。
“四爷,咱们走吧!”
“走就走。”宁于岳暗自较上了劲儿,刚想伸手去牵马,辛未突然冲他伸出了手掌:“侯爷交代,四爷上 山不能带寒玉,侯爷说勿要让金银等污秽之物乱了您的清净。”
“不带就不带!”宁于岳赌气似掏出身上荷包,真一股脑地将所有东西都交了出去。
这股子别扭劲看得辛未心底暗暗叹息,侯爷就是料准了这位爷的性子,随便两句话就激得宁于岳牛脾气上身,完全失去了思虑之心。
昨日派人探访时就得知那元林寺是个香火旺盛的“假”寺庙,庙中和尚脑满肥肠丝毫没有出家人的慈悲之心。
若是宁于岳没点银子傍身,进了寺庙还不知要受多苦,没钱人想借住寺庙,那得干活抵饭钱才行。
而此时的宁于岳还不知道,接下来的半个月会过什么日子,若不是突然发生了那件事,他不知还要在那吃人的庙中待到何时。
***
嘎吱嘎吱——
马车绕过只能堪堪容纳下一架马车的小路,越走巷中的人都越少。
宁于墨一直趴在窗边,透过帘子下方掀起的小条缝隙看着窗外老者,他们慢老者就慢,马车速度快了些,那人就一路小跑。
反正从城门起,人就一直跟在马车旁没落下。
“父亲,那人还在。”
宁妨“嗯”了声,手下翻书的动作未停,见他还要继续看,不由得抬腿踢了踢提醒:“你为何还不去?”
“去哪?”
宁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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