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花娘跪下磕头。
“你们听好。”
宁妨将人扶起后从怀中掏出两个瓶子递给桃花:“这是伤药,擦到受伤的地方,此后无论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出声,稍后会有身穿黑衣的人来带你们走,到时候跟他们走就行。”
“我们记下了。”桃花紧紧搂着两个女儿,鼻中满是“仙人”衣袖中散发出的药香以及说不上来的一股果香。
“那我们要去何处?”花娘还有些担忧。
“去一个农庄,等你们伤好,就可以离开那处自由生活。”宁妨抬头摸了摸草娘乱糟糟的头发,又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仙人说草娘特别坚强,这是他给你奖励。”
等草娘兴奋地将东西接过,宁妨一挥衣袖,屋里瞬时又暗了下去。
“仙人。”草娘惊呼。
可屋里已没了白衣老者的身影,三人扑到门口细听,院内没一点动静,反倒是祠堂中的乐声传进了耳朵。
“是烧鸡。”
草娘闻到油纸包里的香味,欢喜地跟娘亲说道。
三人紧紧记着“仙人”的话,纵使阁楼内闷热无比,仍旧将小小的木窗关下,齐齐趴到窗口前分食着那只见过的烧鸡。
至于屋外,她们盼着能有些大动静才好。
***
火树星桥的祠堂内,人影穿梭,院中坐满了饮酒作乐的老少男子,挂满廊檐的灯笼将此处照得宛如夜市。
璀璨灯火下,众多男子们的放荡作态尤其让人恶心。
而那些身穿轻薄纱衣的北域国女子,三三两两都被男子搂在怀里非礼,而身穿粗布衣裳的南延国女子则穿梭在院中给他们捶腿倒酒。
但院中所有女子无一例外脚上都带了铁链,脚腕间的链子不过两个巴掌长,连步子跨大些都不行,更何论是逃跑。
宁妨飞上祠堂屋檐,缓缓从屋脊走到了廊檐,就这么静静俯视着院中情景。
他没有隐去身形,一袭白衣被微风吹得飘扬,双脚踩在瓦砾上的响动竟完全被乐声所盖了过去。
直到立在边缘好一会,都没人抬头发现他,眼看让人更恶心的情况就要发生,宁妨干抬脚将附近的瓦片踢了两块下去。
咔嚓——咔嚓——
瓦片恰好落到坐在正前方的一个中年人肩上,肩头传来的剧痛让他捂着肩膀下意识抬头,立即看清了廊檐上的白发老者。
“你是谁?”中年人惊问。
院中人齐齐抬头,有些没喝醉的,下意识就冲到院墙边抓了把刀,恶狠狠地抬头望向宁妨,大有让他有来无回的架势。
此时见他年迈且独自一人,更是没将其会产生的威胁放在心上。
宁妨朝突然仰天大笑,笑声振得瓦砾颤动,被砸到的中年男子神色猛沉,抓起胸口挂着的哨子凑近嘴边。
嘟噜噜——
哑掉的哨子不论男子如何使劲都只能听到嘴唇翻飞的声音。
“今夜老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尔等受死吧!”
听到笑声的侍卫们知晓这是召集命令,纷纷从村中各处往祠堂疾奔而来,宁妨说了句特别武侠剧的台词后,扬手洒出大把紫色粉末。
粉末被风一吹,立即纷纷扬扬落下,快得连给江氏男子捂住口鼻的机会都没有。
“迷……迷药。”
中年人挣扎着说完最后一句倒下,院中不分男女老少都已躺倒,而宁妨抬手换回本来容貌,在第一个跳上来的辛未出现时,人跳下了屋檐。
院中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宁妨选着能落脚的地方走到方才那位中年男子面前,提起他衣领将人单独拖到了一边。
“把男子拖到一旁,女子留在院中。”宁妨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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