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回话,这便回元阳郡回禀。”
汉子记下寥寥几个字,一头雾水地躬身退出房门,至于宁妨说的话有何意,他表示根本听不懂。
果然……聪明人与聪明人来往连密信都用不上。
大家伙都听不懂。
嘎吱——
汉子将门合上,屋内几人又转了头齐齐看向宁妨,心中万分好奇这一来一往的哑谜。
“离开元阳郡前,我送了张祸福相依的符纸给丞相,估摸着这几日他也吃了不少苦头。”宁妨笑着给几人解惑。
方才那汉子被牵连而已,真正惨得可是杭之为。
符纸中布了两道阵法,一道佑他生命无恙在上,一道恶气所制,能引来周遭十里动物的无理由厌恶。
宁妨在元阳郡大摇大摆将江家所获存进钱庄,又放出风声说是丞相赏赐,这必定会引起一些正义之士愤慨。
而他拖家带口连夜跑路,这股子怒气只能转而找上杭之为。
符纸能保他躲过一茬攻击,而后自动失效放出第二道恶气。
接下来几天,出门遇狗追,野外遇蜜蜂蜇,连蚂蚁见到他都恨不得上去咬两口。
见识到符纸厉害,杭之为自会随身携带,但这样一来,恶气如影随形,来自动物们的厌恶同样一刻不停。
遇得多了,他自然会联想到宁妨,这不就派人来拐着弯的道歉了!
“我看丞相府侍卫脸肿成那样……估摸着丞相更加惨不忍睹。”宁城不由得也笑出了声,亲眼见到杭丞相吃瘪,心底别提多痛快。
“如今宫中有变,侯爷有何打算?”罗长鸣抱剑影在屋内阴影处,突然开口问出。
宁妨侧目瞟了眼走出来的黑衣人,右手指间夹着那封信甩了甩笑道:“咱们继续往东行,等哪日累了便回。”
宁妨的话很明显,屋内几人都已明白。
“那老奴这就去准备路上的吃食,顺道派人去买些草料。”宁城回。
“去吧,后天就走。”宁妨给出启程时间,说着就撕开了手中的信。
杭之为明日便会启程回朝,而他着重提醒,建隆帝已派人暗中探查南阳侯府消息,云安长公主府也派出暗卫刺客若干。
不管回宁江郡还是继续出游,这一路都不会太平。
“加强侯府守卫,其他自不必理。”宁妨将信随手一扔,淡淡地吩咐道。
只要宁于砚不出侯府惹事,宁江郡的再多风雨都飘不进侯府。
处理完朝中的事,宁妨提笔给莫南回了封信,这才慢悠悠地领着罗长鸣出了宅子。
刚绕过嘈杂的长巷,转个弯就能看到书铺前热闹非凡的景象,宁妨背着手立在巷口看着,突然开口问道:“罗先生可是遇到了难事?”
罗长鸣神色一贯冷峻,平日里冷脸相对已成习惯,可今日这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任谁瞧了都知他心情很差。
“属下失职,让侯爷挂心了……”罗长鸣有些犹豫,虽是些不值一提的事,宁妨问起还是老实的回了话。
他本是盘南郡人士,因父母早已离世,已十余年没回过老家。
没想到,对他而言不过是户籍之地的盘南郡内竟还能遇到亲人,那人还是出嫁多年的妹妹。
妹妹不敢贸然上前认亲,只托人带了话让他回家。
“属下想回乡给爹娘坟头上几炷香。”罗长鸣说,至于遇到妹妹为何不高兴的糟心事,他不想说出来麻烦宁妨。
“那便去吧,两天够不够?”宁妨也不欲多加多问,罗长鸣与宁雷不同,根本不用多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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