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方毅惊得抖了一下, 慌忙卸下布包, 转身疾步上前行礼。
肩头上一抹灰白色像是刚研磨去壳的精米所留, 宁妨微点着头, 目光扫过地上布包。
“罗世子这带来的是何物?”
“是方毅好友从镇东郡送来的黏米,研磨成粉后最适阿幸和阿活用。”罗方毅回着话, 目光一直黏在阿活身上。
可小人儿并不能感受到他的好意, 气呼呼地翻身后将头埋进宁妨脖颈处,只用个屁股对着。
“罗世子倒是心细。”
“宁伯父叫我方毅即可, 叫罗世子听着怪生分的。”
孩子的抗拒丝毫没影响罗方毅积极性,抬手轻轻拍拍阿活屁股后笑呵呵地看向宁妨。
“虽说南阳侯府不讲究男女大防之事, 可你还是要注意些,我家灵芝可再经不起坊间的闲言碎语。”宁妨淡淡地提醒道。
“方毅知晓, 今日本打算将米粉送到就回的……”
罗方毅从善如流地应道, 说着让随从将米粉送上就打算告辞, 倒是听话得紧。
宁妨没留人, 只说半月后宁于岳成亲, 邀请静安国公府来喝喜酒,两人随意说了几句后,罗方毅识相告退。
望着高大身影走远,宁妨摇头失笑,转身继续往世安院走去。
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啊就是如此奇妙,遇到了对的人,就如同一场新生。
对宁于泓是如此,对罗方毅也是如此。
***
回府稍作休整后,南阳侯府上下再次忙碌起来,宁妨倒成了府中除孩子们外最清闲的人。
婚礼之事宁妨不懂,所有都由孙氏与吴晗樰操持,罗氏性子没有主见,夹在两位妯娌间也能准备些细碎之事。
几个儿子便成了马前卒,被各自夫人安排得团团转,每日都能到听宁于墨叫苦连天的声音。
但埋怨归埋怨,事情办得还挺利索。
至少宁妨没听到几个儿媳告状,得以让他闲来无事,有时间琢磨起带孙儿们出门赏秋之事。
看杂书上说,宁江郡西郊的掩岳观深秋便是最好时节,满山枫叶堪称是一道奇景。
没成想,本是临时起意带孙儿们出游,一路走这人一路增加,到了山脚人多得就跟前世幼儿园春游一般吵闹。
“宁伯伯。”
“宁侯爷。”
“宁爷爷。”
反正叫什么的都有,宁妨有些无语地看着蠵圆被群半大孩子围在中间享受无比,脑门就忍不住跳了几下。
作为孩子堆中唯一的父辈,刘长旭没有半点自觉,抱着个女童嘻嘻哈哈地凑话。
“老大今日没来。”宁妨朗声提醒他。
刚到山脚,就见刘家的两架马车横在山脚小路口,等宁妨一下车,车里就呼啦啦涌出好几个半大孩子,兴奋地到处呼朋唤友。
宁文睿兄弟没多会就被玩伴们叫走,只留下宁妨抱着两个外孙风中凌乱。
“于墨后脚就到,是他派人将地儿先告诉的我。”刘长旭嘿嘿一笑,抱着孩子凑到宁妨身边:“伯父带了果子?小侄在这都闻到香味了。”
宁妨:“……”
果然是长子的好友,这赖起皮的本事如出一辙,面对宁妨不悦,也能用充耳不闻来带过。
宁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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