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枯坐喝茶, 要么在躲在廊下, 就宁于墨与刘长旭两人搬了躺椅到果树下,既能近距离看清荷塘中的情况, 又能休息吃喝几不误。
“这桃儿哪来的?改明儿我回府上让管家也去买。”咔嚓咬下一大口桃子, 刘长旭喷着桃汁含糊不清地问道。
这桃子绝非宁江郡所产, 要不他这个以吃喝玩乐著称的纨绔怎会不知。
“父亲说是好友所种, 坊间可买不着。”宁于墨嘚瑟,前几日桃子吃得太多, 这两日便将目光放到了各种桃子做的糕点之上。
虽然……他也不知宁妨这好友住在何处, 姓谁名谁。
如果真要细究,宁妨说的话可谓是漏洞百出, 大半个月的不见人静养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出府又回府本就说不过去,还有时不时就冒出的桃子, 连个送桃人的影子都没见过。
但这话是宁妨所说,宁于墨坚信——只要是父亲所说那便是真话。
或许南阳侯府上下都是如此想, 所以从头到尾都没人出言质疑一下。
“我相信宁兄定为小弟准备了带回府的回礼, 那在下便代府中孩子们先谢谢了。”
这不, 刘长旭一听当即就歇了追根问底的心思, 腆着脸皮先要了带走的桃子。
“用得上的时候就称宁兄, 用不上了就叫名字……”宁于墨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满。
自被宁妨从赌坊抓回侯府的消息传开,那群自以为是知己的“挚友”相继远离,兜兜转转不过几年,最后身边就只剩下了刘长旭一人还与他来往。
两人多将心思转投到了家人之上,虽不再沉迷吃喝玩乐,但总觉着日子少了些盼头,甚至觉着有些乏味起来。
“大爷,刘四爷。”
有小厮捧着莲藕路过,行礼后略过两人身影向凉亭而去,宁于墨还在犹自回忆,刘长旭半眯着眼,眸光一直追随着那截莲藕进了亭子复又退出。
“哎哎哎!把莲藕端过来我们瞧瞧。”
见小厮要往院外走,刘长旭连忙喊住,招手让人又端了回来。
“就是莲藕,有啥好看?你平日里又不是没吃过。”宁于墨顺口就回怼。
“山猪吃不了细糠说得就是你。”刘长旭坐直身子,伸手将洗干净的莲藕拿出对准太阳瞄了两眼:“你瞧瞧咱们平日里吃的藕是这样?”
洗净切开的莲藕在阳光下白得反光,十个圆形藕孔中透出股甘甜的荷花香气,用手一摸,黏糊糊的能拉出条丝来。
“确实不像。”宁于墨接过,凑近细闻,隐隐飘来的甜味吸引着人。他下意识张嘴用门牙小小咬下口边缘。
因其没削皮的缘故,口中最先散开阵淡淡泥腥气,随后唇齿便被脆甜所占领,越嚼这股子香甜越浓厚。
小小一口生莲藕,宁于墨抿了好半晌,在刘长旭连声催促中才开口:“入口并不惊艳,久嚼越香,我觉着可以当果子吃。”
咔嚓——
说完,张大了嘴狠狠咬下一口。
小厮:也不嫌脏……
刘长旭:这就叫不惊艳……
“那我尝尝。”刘长旭有样学样。
两人咔嚓咔嚓嚼得此起彼伏,一人满心欢喜没心没肺,一人边嚼边又有了想法。
“你说……咱们做这莲藕买卖如何?”刘长旭转头看向宁于墨,试探问着好友的想法。
话音刚落,就看到宁于墨连连摇头,表示不可能:“荷塘莲藕是两年前种下,去年冬天差点全被冻死,这玩意儿……娇贵着呢!”
他还没说这么一池子玩意儿搭进去不少宁妨的丹药,要想当成赚钱买卖,光是这些当成肥的丹药他们就负担不起。
“甚是可惜,甚是可惜!”刘长旭暂时歇去心思专心吃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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