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背后之人是谁,其实宁妨心底已有猜测。
“父亲是说云安长公主的驸马罗丈青?”
回城路上,宁妨随口提了提,宁于砚似是没想通,连着问了好几遍。
在他印象里,长公主府好似与南阳侯府并没什么大的过节,不知为何会专门布了陷阱陷害。
“没过节?”宁妨反问,但一想在罗跃身上布阵之事只有几个当事人心知肚明,便收了责骂的话转而冷笑两声:“你是忘记了睿儿与熙儿之事?”
宁于砚听罢,又是努嘴又是手势地表示着鄙视。
“这罗丈青心眼比针眼都小,明明是我们吃了亏,他反倒先恨上了!”
罗跃被符咒折腾得半死不活,以后喝个凉水都会拉肚,这可是长公主府最精贵的嫡孙,罗丈青不恨死宁妨那就真怪了!
在宁江郡安静了两年,原来在这等着呢……
“厉先生说得对,咱们普通百姓在权利斗争面前,连个蝼蚁都算不上!”
听完这其中弯弯绕绕的关系,吴青竹脑中只剩下悲愤二字,既悲哀于百姓如草芥般低微,又暗恨对人命视若无睹的那些大官们。
宁妨淡淡一笑,并未接话,任由吴青竹继续埋头沉思。
宁妨几人这一趟满载而归,宁于墨两兄弟收获也不小。
茶馆先生说得正好是惩治贪官保百姓活命的话本子,其中影射的谁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
而且商人们好像也不避讳谈论官府之事,宁于墨没多会就跟几个长期到魏永县来做买卖的商人热乎得称兄道弟起来。
“听说那柯海铎最是喜好寻欢作乐,凡要在魏永县做买卖的商户都送过美女姬妾……”宁于墨很是不屑。
“那你可探出柯海铎出身?”宁妨问。
“具体的没探查出,不过恍惚间听有人提起福海公公这个名,儿子估摸着应该有些关系。”
“福海公公?”
提起这位公公,宁妨倒是有些印象。
服侍建隆帝多年的太监,统领十二监的总管太监,那位怀有身孕的宠妃就是出自这位之手。
一个盼望着皇帝无子好让自己子孙上位的罗丈青,一个意欲用皇子掌控朝政的太监福海,如此水火不容的两班人马竟都是柯铎海背后之人。
如此,宁妨倒是有兴趣看看他们知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回到顺溪村,天已黑透。
肉香飘了回村的一路,南阳侯府的营地上聚满了村中百姓,灶房的几口大锅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泡。
不管宁妨一行带来了什么,可此刻碗中有,杯中有酒,就已足够让村民们对宁妨感恩戴德。
孩子们开心地在烛火下嬉闹,老人们放心地举杯畅饮。
不过大半天时间,村里的热闹让吴青竹恍如隔世,走到村尾呆了好半晌才加入进去。
而被村民们围住感谢的宁妨,一直坐在人堆中与村民们聊天。
说说家中的孩子,说说今年的收成,半分都没提关于柯铎海和矿山的事。
直到酒足饭饱,各家相继离开,宁妨才将守卫安排下去。
据吴青竹所说,县城衙役们每逢月中月尾都会来几趟村里,而这几日恰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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