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管教,但胆敢冒犯侯爷的话,准没好果子吃。
所以两人聊天的内容很快引起其他人主意,转而演变成了侍卫们的集体厌恶。
等吴青竹捧着衣裳回来时,顿时有了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你先回去换衣裳,稍后侯爷自会召你。”辛未安排。
“快点回去和爹娘好好告别吧,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呢。”辛未话音一落,队伍里立即有人阴阳怪气地哼道。
辛未一个严厉眼神扫过去,那人才不情不愿地住了嘴。
吴青竹不敢停留,在众人齐齐不善的眼神中落荒而逃。
回家的一路,吴青竹都在回想。
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何有如此大的敌意,难道是平日里有什么事得罪了他们,又或者是他天天跟着侯爷到处跑,这些人嫉妒了?
想着想着,吴青竹觉着最后一种可能最大。
于是也不屑地撇了撇嘴,决定以后不与这些小肚鸡肠的人来往。
双方的误会由此越来越深。
***
而宁妨这边,吴青竹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开始绘制矿山地形图,同时将三个儿子都召了来。
“你们此行带上蠵圆,雪狼和白芨同去。”
见到几人的第一句,宁妨就提起了这几日天天在马车上不动弹的蠵圆。
“儿子担心它不肯跟我们走。”宁于砚盘腿坐下无奈道。
提起蠵圆,他们几兄弟聚在一起还专门议论过,那家伙跟去年在世安院里见到的那只巨龟有何关系他们都没敢问。
后来去边西郡的一路蠵龟不吃不喝,身子全缩在龟壳中,瞧着就跟死了一样。
这会宁妨说要带它去,几人都觉着可能性不大。
“这不是来了?”宁妨头都没抬,只是笔尖指了指蠵龟乘坐马车的方向。
众人回头。
青色车帘摆动,蠵龟圆溜溜的脑袋伸出,看张着大嘴的模样……好似在打哈欠。
“……”
“你们有没有觉着,蠵圆跟世安院里见到的那只巨龟越来越相像了?”宁于墨问两个弟弟。
三人中他眼神最好,当青色龟壳露出时,一眼就看到了其中闪过的流光。
“有些像又不完全像。”宁于砚拿不准。
三人猜得起劲,可没一个人敢去问宁妨。
“哎……”身后的宁妨突然长叹了口气,接着放下毛笔坐直身体说道:“不是相像,它们本来就是一只。”
“啊!”三人齐齐震惊,当心中猜测变成事实时他们又觉着有些不敢相信了。
“蠵圆本是深泽蠵龟,乃是江家的镇宅灵龟,其灵性……”宁妨缓缓地跟几人说了说蠵圆的身世。
如果孩子们当时问宁妨,他也会挑选些能说的告知,毕竟是一家人,他们以后说不定会见到更多奇异的事,知道些总没坏处。
这也是为何宁妨在几人面前使用一些秘法从来不会隐藏。
一如在轿子庄时他的障眼法,宁于砚虽然将疑惑都挂在了脸上,可回到村中几天,这家伙都没敢张口问。
有时候宁妨都忍不住会想,他是不是对几个孩子太严厉了。
“能保家宅平安;能招财进宝;能……能听懂人话……”宁于墨数不下去了,那只时不时就翻白眼的龟难道是听懂了话才面露鄙视。
现在回想,确实是鄙视之色!
可宁妨带给几人的震惊还没完,接下来他说起了家里的几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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