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野鸡是今早夫君带着赤兔上山专门给您猎的。”莫婉芸趁机道出实情。
宁城在他们面前提了几句宁妨接连几日都未能睡下,要炖些滋补汤药来进补,宁于岳半夜就起来进山猎了几只野鸡带回。
所以没人比莫婉芸更清楚夫君对宁妨的孝心,抓着机会就赶忙帮宁于岳说好话。
“哦?”宁妨微愣,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段事,嘴里油腻的感觉瞬时变得清爽了许多,再舀了块肉柴得咬不动的鸡肉喂进嘴里后淡淡一笑道:“于岳的箭法倒是精进不少。”
“儿子日日按照罗先生的安排练习,未曾一日落下。”宁于岳终于开口。
“四兄弟中,你身手最好,今日若是老大在途中犯浑,就全靠你了……”
不管宁妨说了什么,反正其中那个最好宁于岳是听清了,不急听到最后,就连连点着头保证:“儿子记下了。”
“你上前来。”宁妨突然放下碗开口,等宁于岳疑惑地走上前来后,朝他做了低头的动作。
轻柔的手覆上头顶让宁于岳一怔,紧接着就看到双骨节分明的手放下拍打了下他袖口沾上的野草,而后将潮了大片的袖口卷起:“回去换件衣裳再出发,小心受凉了。”
恍惚……头晕脑胀……
宁于岳已经不记得后来父子间还有没有说话,等他再次回神时,人已经在房中由妻子服侍着换外裳。
莫婉芸满脸笑意地拉着神情恍惚的宁于岳退下。
目送夫妻二人走远,宁妨笑着摇了摇头。
解决完别扭的老四,辛未紧跟着上前来禀报,前往矿山的侍卫队已准备完全。
宁妨抬头看了眼正挂在中间的太阳,满意点头:“那就去吧!务必让百姓们都知道是我南阳侯府出的手。”
平静祥和的顺溪村突然像是沸水一般热闹了起来。
本来在田中劳作的村民们惊得直起了身子,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村尾的方向。
就是那么一瞬,小路上疾奔下来一队黑色侍卫。
他们统一身着银边黑衣,发髻之上都是枚碧玉扣,加之身后背着的各类武器,光是这样行走着,杀气已足够让村民们害怕。
“那不是……不是侯府的几位老爷?”有村民认出队伍中间的宁于墨三兄弟。
三人同样着黑衣,只发髻上插着的玉簪子略有些不同。
有平日里与宁于砚攀谈多回的人想抬手问候,嘴才刚张了张,立刻被身旁的长辈捂住了嘴。
“你没瞧见几位老爷神情?瞎喊甚!”长辈呵道。
那人这才凝神朝前看去,平日里总是嬉皮笑脸的宁于墨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走在最左侧,而中间的宁于砚心事重重,薄唇抿成条直线,眸光坚毅地根本不像平日那个圆滑的人。
至于最右侧的宁于岳,平日里总是板着个脸,今日竟嘴角含笑,步子轻快。
队伍默不作声地穿过村中小路,走到村口的大路。
宁于砚这才朝着田中劳作的村民们点了点头,而后朝后摆手,队伍速度加快。
上马,扬鞭一气呵成。
“驾——”
领头之人一声令下,缰绳拉紧,马儿昂头嘶鸣,马蹄踏出。
一阵尘土在烈日下翻飞了好半晌,官道上马蹄声连绵不绝,直到声响听不见,村民们才好似后知后觉地涌上了官道。
“最后坐在马车上的好像是村长家老二?”有眼神好的村民在人堆中搜寻到吴村长的身影。
“好像是我家老二。”村长回,看神情分明也有些疑惑,那黑乎乎的一团他看也没看清楚,瞧着长得是有些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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