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头那把刀就是从护卫头领手中缴获。
而宁于墨是在下山途中脚滑摔倒,自己手背拍到鼻子上才磕流的鼻血。
“儿子是扶大哥时不小心沾上的血迹。”宁于砚特意解释了下。
这场行动,除了宁于墨的鼻血,他们几乎兵不血刃地就已解决了全部麻烦。
天亮前探查明了矿山全部地形,而后就是救出被囚的矿工,以及带着人返回城中。
册子是在监工的棚子中搜出,其中还有没来得急送出的金矿石,宁于砚留下了几个人看守,等待宁妨定夺。
“册子记录了各村征进矿山的人数和姓名,中途死亡的册子上也有详细记录。”宁妨翻看了几页册子,转手又将册子递给了罗长鸣:“前来衙门寻人的对照册子找吧,也让亲人失踪的家眷们在上面找找有没有自家人。”
有了这些详细记录,能省去很多核对真假信息的麻烦。
可看着如此厚的几本册子,宁妨心中难免升起股伤怀。
这里面不知有多少人再也不能回家见父母妻儿,若是没有册子记录他们的死亡,恐怕连魂魄都无法得到安息。
罗长鸣捧着册子转身。
宁妨手指在桌面轻轻点了几下,心下还是决定今夜去一趟矿山。
生前不能回家,至少死后要魂归故里。
“大哥,还不快进来,我都看到你了。”宁于岳突然回头大笑道:“哈哈,哈哈——”
宁纺瞟了眼意气风发的四子,摇头轻笑。
原来夸奖的力量如此强大,可比处罚有用多了!
门口宁于墨鬼鬼祟祟地探着脑袋,双眼紧紧盯着堂上的宁妨,就想看看他有没有发火。
见人笑盈盈的,这才扭捏地走了进来。
多亏身穿黑衣,顺着宁于墨下巴流下的鼻血看上去才不那么明显。
宁妨抬头就看到他发红的鼻头以及中衣领口上暗红的血渍。
“过来我看看。”宁妨招手。
宁于墨挪着步子走到桌案旁,宁妨抬手按了按他鼻梁,又抓住手掌看看手上的擦伤,确定没大碍后立即就沉下了脸。
“心不在焉做下蠢事,你还有脸笑!”
见父亲关心他伤势,宁于墨立马换上张得意洋洋的笑脸,趁宁妨低头时还向两个弟弟扬了扬下巴。
不料还没高兴多久,处罚接踵而至。
“老三沉稳有加,老四英勇,为父都有赏,至于老大……回去后给蠵圆和白芨洗澡的事就交给你了。”
方才喧哗声一半来自从矿山救下的村民,另一半则是来自满身红泥的蠵圆。
宁妨清楚地听到人群中有人大叫“灵龟”的声音。
“儿子不敢!”宁于墨垂头丧气地表示做不到 。
以往他对蠵圆的印象还停留在喜爱出风头上,可自从宁妨说那是镇宅灵龟后宁于墨就对其很敬畏。
况且……
“蠵圆要是拍儿子一脚的话,我得趴下。”宁于砚说出了宁于墨的心里话。
那哪是书中慢吞吞的乌龟,六只脚倒腾起来竟比雪卢跑得还快,山坡水坑在它面前如履平地。
后来去到监工的歇息处,蠵圆嫌他们制定计划太过啰嗦,竟窜出一头把棚子撞得半塌。
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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