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勇:“……”
“我说, 你们倒是使点力气啊!区区一箱银子四个人都抬不起, 日后要如何抓捕犯人。”
衙役们:“……”
“罢了罢了。”
将院中人都得罪个遍后, 宁于砚终于看不下去,将茶盏往韩勇书案上一放, 回头招呼罗长鸣:“派几个人帮帮忙, 我还得赶着回家吃饭。”
罗长鸣颔首应是,把剑往腰带一挂, 领头走到院中。
韩勇侧目望着,突然目光一顿, 错愕地起身走出门口。
几百斤重的一箱银子在侍卫面前犹如空箱,一人便可抬起走动, 看他们神情分明习以为常, 走动时连步子都没有停顿。
“这些都是清点完毕的, 堆到左边架子前。”宁于砚安排着, 自己也挽了袖子走上去帮忙。
韩勇:“……”
当他真将箱子搬起侧身从韩勇身边走过时, 院中所有衙役心中同时咯噔了一下,脑中只余下一个念头。
这骂挨得不冤……
搬完一箱子折身回来,宁于砚见韩勇失魂似的呆立在门前,忍不住举手挥了挥。
“韩大人若是累了,在下可以帮着记记账。”
“哦……好!那就有劳宁三爷。”韩勇拱手,侧身让出进门的路。
南阳侯府上下跟传闻相差太大,让韩勇整个人有些恍惚。
接过账簿的宁于砚顿时安静下来,目光在账簿上扫视,右手飞快地在算盘上飞舞着。
一时间,屋中只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响。
可韩勇根本静不下心来算账,算盘扒拉了几下后突然停手,目光不由得飘向宁于砚。
南阳侯任边南布政使司的消息传来时雷振祖专门持雷家从宁江郡送来的消息找他通气。
信中对宁妨的描述是深不可测。
这与韩勇在翰林院任职几年的所见相差甚大。
那时宁家几位老爷少不得是同僚们口中的笑料,面前这位三爷视财如命也不是什么秘密。
可面前的宁于砚眼底根本无一丝贪婪之色,好像万两银子不过是个数字而已。
能眼都不眨地将几万两银子冲入衙门公库,这个数目恐怕在宁妨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如此一想,南阳侯府的底蕴究竟有多厚,韩勇觉着凭自己的眼界完全想象不出来。
他此刻完全忘记了宁于砚在衙门门口说过的话……
这几万两银子不过小半而已。
***
大延七十八年一月十九。
年节刚过,边南郡布政使司衙门突然打开,几个衙役捧着刚写好的告示分散到了城中各处。
今日恰逢赶集日,街上早早就挤满了来自周围村寨的百姓。
年前衙门治理城中各处杂物堆积的效果显著,城中道路全部清理一净,街道宽敞得到能同时容纳三架马车并排而行。
加之衙门下令进城费无论南延人还是少民都只收一文钱,年后的第一个赶集日各村寨的少民来得尤其多。
不少人惦记着年前宁妨在南林街所提的征召衙役之事,衙门一开街上就喧闹起来。
捧着告示的衙役心情很是不错,一路上看到有百姓追着他们步子,还专门停下来多了几句嘴。
“家中有会识字算账的,或是身手不错力气大的亲戚都快喊来,咱们衙门要收不少衙役。”
这话在路途中遇到一大群少民时又停下来说了遍。
官差们突如其来的和煦让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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