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他命,可孩子周身环绕的龙气却尤为浓郁。
皇子宫殿内遍布影卫,明显是有人想保下这孩子……而那些人大半都来自杭之为。
不过一年多没见,杭之为头顶的金气变成了紫金色,说明此人心中所念已转为辅佐龙位的明臣之气。
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宁妨一时半会还没想通。
“大人何事想得如此出神?”满头大汗跨入后堂的韩勇见宁妨望着桌子出神,不由得连忙笑着问道。
“我在想让几个孩子掺和到官府事来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宁妨随口回道。
他当然不会为这种问题担忧,不过是顺势试探韩勇心思而已。
而韩勇果然也如他所料般随意摆了摆手连道:“有几位公子在可帮了我们大忙,今日真叫我大开眼界!”
“你刚从官学回来?”宁妨问。
韩勇点头,走到宁妨对面坐下后松了松腰带将衣襟扯开扇着风。
“宁二爷能文能武,一出手就把衙役们吓得够呛。”
“你比泓儿年长几岁,日后便唤名字即可,宁四爷听着生分。”宁妨顺势将茶盏递上,如同邻家长辈般随意。
不知不觉韩勇对宁妨变得亲近,恐怕连他都自己都没察觉到。
两人的称呼由官职变成了大人和你我,甚至有时候会无意识喊成宁伯。
“好。”韩勇灌下茶水,感觉周身热气稍散之后才跟宁妨继续说起方才在官学发生的事。
被选入内门衙役的三十二人从众多人中脱颖而出,不少人被吹捧地觉着飘飘然,言语之间不由展现出了几分轻蔑之气。
可这份傲气还没成型就立即被宁于泓击得粉碎。
一袭飘逸广袖的宁于泓不过随手捡起树枝,就将神色懒散的几个壮汉抽得连连跳脚。
其后更是让不服气的人一起上,他与辛教头两人对了十几人。
不过须臾之间,地上就多了群鼻青脸肿的哀嚎大汉,惊得剩下的人忙收起懒散之色,正襟危坐地不敢再轻视宁于泓。
“随后辛侍卫丢了几个药瓶给衙役们,还让继续坐下学习,我瞧那些少民吓得都能听懂官话了,哈哈——”
韩勇想起众人脸色就笑得合不拢嘴,不过也由此让他更加坚信对于匪寨之事宁妨早有谋算。
“泓儿做事一向让我放心,就是老四……”宁妨手指在书案上点了几下,心念一转起身道:“我去江边走一趟。”
韩勇立即起身,表示也想跟着去见识一番。
只听官学护卫提过南阳侯府的侍卫也在江边密林中训练,能有近距离见到真人的情况他怎能错过。
于是两人换下官袍,只带了几个随从就乘车赶往边南江。
***
边南江横跨边西与边南的大半城池,可以说是南延国最才大的一条河流。
边南处下游,河水水势湍急,岸两边多以农田居多,人烟稀少,更少村落生存。
而西岸边的南山虽丛林茂密,可山中野兽太多,河宽又没有能让大批人同时渡河的船,所以这南山里并无匪寨。
马车一路前行,有个身娇体弱的韩勇在侧,赶到江边已是午时。
此时正是日头最毒辣之时,韩勇下了马车不过刚走几步,就热得大汗淋漓,手中折扇就没停过。
宁妨先走到江边,看了眼停靠在江边的几艘乌篷船,边出声召唤人开船边将往韩勇手中塞了块极寒玉。
韩勇下意识接过,先被凉得一个激灵,随后才低头看向手中的玉佩。
“极寒玉,放到怀里。”宁妨言简意赅地解释,随后几步跨上船头问船夫:“四爷可在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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