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折了几叠,在姚杉云脸上拍了拍,“所以劝你一句,叔叔,别逼我新仇旧恨一起算。小孩子疯起来不要命的,你比我明白。”
“!”
在姚杉云一瞬快气炸却又忍下的怒意里,却夏想他是明白了。
没用上的牛仔裤带也脏了,被她随手扔在旁边。她收腿缓落,左脚一寸未挪。
终于被放开的姚杉云揉着胸口,面色铁青:“行,却夏,你狠。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别指望在这个圈子里出头了!”
却夏当没听见,后翘着右腿,边揉脚踝边恹着声敷衍:
“请滚吧您。”
姚杉云有意想报复,但看了一眼女孩从动手开始就没挪过的像楔在地面上的纤细长腿,身为导演他很清楚这需要怎样的武打功底,所以最后他只是恶狠狠地拉开门。
最后半步出门前,他恨恨扭头:“别以为我不知道,就凭你也能进天乐?一样给别人睡的东西,装什么清高!”
“……”
却夏揉脚踝的手指一停。
心念一遍杀人犯法,她没表情地抬起眼:“对,我不清高,碰上想睡的我就睡了,可你不行啊。”
姚杉云没想到她敢承认:“什么??”
却夏懒洋洋地给他重复:“可,你,不,行,啊。”
“…却夏!!”
一声震怒的咆哮,盖过了身后细微的异响。
却夏松懒的神色微微一滞,甚至没搭理放下一连串脏话加狠话的姚杉云。
直等到姚杉云骂骂咧咧地走了,却夏扣着木门,合上。
她停了几秒,转过来,背靠门板警惕地望向那条长沙发。
“谁藏在那儿,”女孩冷淡着声,“出来。”
“……出来干什么。”
沙发后,盖在杂志下的嗓音低低懒懒地笑起来。
那人扯开杂志,蜷起腰腹,从沙发靠背后不紧不慢地坐起来。
他侧过眸,眸里笑意影绰。
“要灭口么。”
作者有话说:
某白毛:(把撸起来的袖子松回去)(靠墙看戏)老婆好辣
却夏:?
·
却夏:我的人生宗旨是要做一个有礼貌的人。
却夏:比如我叫他滚都用请和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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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春日
望见沙发后坐起来那人在光下色泽晃眼的白毛,却夏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什么孽缘。
平静了几秒,却夏问:“刚才的话你全听到了?”
“这要看,你说的是多久前的‘刚才’,”陈不恪侧靠在沙发上,不太清醒地眯着黑眸,一身并不想起来的散漫溢于眉眼,“有人聊天吵醒了我,后面的话,不得不听到了。”
“不得不”三个字,被那人刚睡醒的嗓音拿捏得懒散又深刻。
他话间抬手,随便揉了把碎白的发,修长微折的指骨从发间将露不露,弧度性感。
半遮了眉眼的阴翳拓下,将他比普通人稍深的五官轮廓勾描得更凌厉惹人,只是那副不情愿的模样实在叫人牙痒。
却夏却没什么反应:“我希望你可以当没听到。”
“?”陈不恪似乎被她的平静惹笑了,他从半醒不醒的睡意里挑眉,又把视线落回来,“这算命令?”
却夏:“请求。”
陈不恪:“听起来不像。”
“那要怎么才像,”女孩抬眸,软红的唇嘲弄微翘,“不然,我给你磕一个?”
陈不恪:“?”
寂静过后。
陈不恪单手扣住沙发靠背,借力起身,长腿一越,竟直接从沙发后落到靠背前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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