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震怒的声音下,宴厅里再掩饰不得虚假的和乐,由点及面,大半个宴会厅慢慢安静下来。
不少人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唯独站在宴厅众人的视线中央,女孩侧颜淡漠平静得和往常一模一样。要说区别,只有微微勾翘的眼尾认真撩了起来,平常总也困懒的颜色消失不见了。
黑裙的荷叶摆下,纤细如玉的小腿安静匀直地挺着,不见一丝退意。
像一柄漂亮而凌厉的剑。
“颜雨梦的酒量不好,喝不了几杯,”却夏安静说着,“俞先生如果只是想有人陪着喝酒尽兴,那她的酒量只会扫兴,还是我替她喝好了。”
“你替她?”
俞洋泽气极反笑,只是笑得难看又吓人:“好,好好,成思文,你们剧组还真是出了个有胆量的丫头片子!”
“我没什么胆量,”却夏眼尾浅浅一提,像是笑了,却又浅淡如水中花月,一瞬即过,“酒量还不错。”
俞洋泽气得要厥过去了,嗓子都嘶哑:“行,你能喝是吧?我今天就让你喝个够!”
他转身,狠狠一勾手臂:“服务生呢?服务生!给我提一箱洋酒过来,要你们酒店烈度最高的——给她摆上、让她喝!”
“……”
宴会厅内一片压低的哗然。
隔着半场,有人倚在墙边,顶着一头晃眼的白毛还懒垂着眼,没表情地嚼口香糖。
棒球帽送出去了,只能拿口香糖规避交流。
秦芷薇绕了他半晚上,一句超过三个字的话都没落着,早就气跑了。
陈不恪看起来对那边的事情并不关心。
倒是他身旁,晚一步到场的张康盛有点迟疑地踮望着那边。
“恪总,”张康盛放低了声,转回来,“你不管吗?”
陈不恪插着裤袋——这全场大概也只他一个是穿着冲锋衣搭着运动长裤来的,闻言他支了支眼皮,口香糖被他舌尖抵在下颚:“管谁。”
“当然是却夏啊,她这回可惹上事情了。”
陈不恪冷淡一哂,他隔空抬了抬下颌:“那个胖子,叫什么。”
“啊?哦,你说那个资方代表,他叫俞洋泽,他不算什么,但他哥你肯定听说过,俞博林,俞氏集团的二把手,也是传媒圈里有名号的实权人物了。”
陈不恪听得微皱眉,但很快又抹平。
“嗯,”他不在意地应了声,“那你担心这个俞洋泽吧,眼下他比较危险。”
张康盛:“哈?俞洋泽那一箱高烈度酒可不是给自己叫的。”
“她不会喝。”
“可这架势,俞洋泽恐怕容不得她不喝吧?”
陈不恪一嗤,懒懒扬眼:“怎么个容不得的法子,用硬的?”
“难说他会不会动手,这人口碑可不是个绅士。”
“所以我说,”陈不恪笑,“他比较危险。”
“……”
张康盛一默。
他忽然想起来,这祖宗好像之前是说过,却夏的身手非常厉害,至少收拾几个他这样的不成问题。
张康盛心里绷着的弦儿一松。
不用陈不恪出面就太好了。
“除非他叫人。不过在场这么多眼睛盯着,不至于,”陈不恪漫不经心地说,“之后可能会有点麻烦,你让人给俞博林捎个信,就说我欠他个人情。”
“别,这点小事用不上恪总你的名义,我来运作就行。”张康盛连忙阻止。
陈不恪垂眼睨他,似笑似嘲:“你刚刚问,是想我帮,还是想拦我帮?”
“…当然是想帮您帮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