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瞪得浑圆。
陈不恪故意吊了他几秒,走出去几步,他才不紧不慢续上:“想骗她继续给我养猫,算轨么。”
“…………?”
剧本围读会的房间在整个楼层的最南侧。
却夏是进去后,才发现秦芷薇今天竟然比她到得还早。
以这位大小姐往日脾性,别说提前,不迟到半小时就已经是难得了。
而今天,秦大小姐盛装端坐,一听见门响就立刻抬头望来。从看清楚却夏的那一秒起,她的目光立刻发生了从热切期盼到失望再到恼怒的双重变化。
能叫秦芷薇热切的,自然只可能是某个白毛祸害。
却夏想着,踏进门内。
房间里来的人还不多。
剧组工作人员把却夏领去位置上。桌旁的座次显然也和番位有关,秦芷薇坐在长桌近桌首的椅子里,旁边还空着两张,其中最正的主位显然是留给陈不恪的。
与之相对,却夏排在靠末尾处,离秦芷薇还有三张椅子。
前天晚宴的事情肯定传到秦芷薇耳朵里了,却夏巴不得离“火|药桶”远些,坐在末尾最好不过。
但其他人显然不这样觉着。
几乎是却夏刚落座,秦芷薇座位那边就传来声嗤笑。
“死缠烂打抱上了大腿,有些人是不是就以为自己麻雀飞上枝头、要变金凤凰了?”
“……”
却夏刚拿上剧本要翻页的手指停下。
女孩回眸,漠然望向声音来处——站在秦芷薇身边的,面带讥笑开口的人正是秦芷薇的生活助理。
桌旁原本就挺安静,这句一出,后勤组放矿泉水的声音都不敢有了。
“可惜啊,野鸡就是野鸡,”对方刻薄道,“就算靠死皮赖脸舔来的东西,能小人得志几天,等人家没兴趣厌烦了,她还不是得被打回野鸡的原形?”
“好了徐徐,别说了。”秦芷薇冷声,“擅长勾人的才最手段了得,转头她再去不恪面前嚼舌根,吃亏的还是我们。”
“芷薇姐你也想太多了,恪总就是一时心善被她缠上了,她能蹦跶几天?等进了同一个剧组,朝夕相处,恪总自然就看出来谁是珍珠玛瑙,谁是鱼目混珠了。”
“……”
场务人员们噤若寒蝉,神经紧绷,生怕这两边一不小心打起来。
却夏倒是越听越放松。
她单手撑着腮,眼皮没精打采地半垂,仍是没情绪的漂亮脸蛋莫名有种挑衅。
助理余光瞟到,立刻来了火:“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我们说得哪不对吗?”
却夏停了两秒,“啊,”她缓慢撩起眼睫,“是要我给你鼓鼓掌么。”
生活助理憋红了脸:“你装什么无辜!就说今天的剧本围读,早就定下的名单根本没有你!难道不是你求陈不恪让你来的?”
“……”却夏:“?”
这要真是陈不恪。
那他出车费没了。
见却夏不开口,对方以为她心虚,面上浮起冷笑:“腆着脸求来有什么用,不还是只能坐那儿看着?人得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一个替演想登主演的桌儿,你现在看看,别人觉着你配吗?”
却夏凝回眸子。
她坦然而真诚、平静而敷衍的:“我不配。”女孩垂下托腮的手,顺势敲了敲桌,“要不,你来坐?”
“!”
秦芷薇助理差点把牙咬碎了。
正在这死寂关头,会议室的门又开了。
有人探身进来。
黑帽压着一圈微微凌乱的白毛,那人半仰着下颌,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呵欠,长腿进门。
路过桌尾的女孩时,他身影一晃,不紧不慢停下了,
帽舌轻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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