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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您知道这车什么价格吗?”

男护工停在媛姐身旁:“不说别的,就一个轮胎,它都够给我开三年工资了啊姐姐。”

媛姐沉默。

男护工表情复杂,看了半晌才转回来:“就这样,您还说这小姑娘做的能是什么正经工作?”

“滚滚滚,”媛姐恼回神,“人家就不能是正常恋爱?”

“正常恋爱?”男护工讥笑,“我敢打赌,这车的owner,年纪绝对比她爸爸都大,不是个满头白发的就不错了!”

“闭嘴,再胡说姐给你把嘴撕了!”

“好呗,您不信,等看着就知道了,”男护工悻悻转进楼内,“不是混娱乐圈的吗,不出名就罢,等出了名,她迟早露馅!”

“……”

·

生平头一回的迈巴赫,也是生平头一回的头等舱。

但却夏感动得想跳下去。

尤其是西装革履绅士有礼的司机先生、从他尊贵奢华的足够引起路人观望的迈巴赫里、在人来车往的航站楼外、把她的小黄鸡行李箱提出来的那一刻。

万众瞩目的社死也不过如此。

却夏一时不知道,错的是她不该舍不得当年母亲买给她的小黄鸡行李箱,还是她不该认识陈不恪这个白毛祸害。

而这种麻木的痛,还一直从绅士的司机先生延续到礼貌的空乘接待小姐姐那里。

她的小黄鸡也被残忍地交接了过去。

头等舱休息室里没见到白毛顶流。

毕竟是圈内第一祸害,即便是安静人少的头等舱,机场大概也不想冒引发踩踏事故的风险,因此给他另外安排了单独的私人休息区。

于是直到一个多小时后,却夏才在航班头等舱里,见到了害她社死了大半中午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是靠窗坐的。

依旧是黑色棒球帽叠黑色兜帽的打扮,也依旧藏不住几绺白得晃眼的碎发不羁地翘出兜帽边缘。

高领毛衣被拉到挺直白冷的鼻梁下,垂搭的长睫浸着淡漠,神色里透出一种不近人情的清冷冽然。

却夏微微失神。

她每次看到这样的陈不恪,才会觉着那是陈不恪。

圈里最无人不知的断层顶流,因为站在最最巅顶,惊才绝艳得足以俯视芸芸众生,所以谁都不放在眼里,谁都勾不动他一丝情绪,谁都只能看不能近、触不可及。

而不该是她认识的那个。

大约是女孩看得太久了。

靠窗的那人帽舌被他指节屈起一抵,眸子睨来,然后停住。

像拉到漫长的错觉里,却夏在他眼底看见云和海,风和影,还有高山和湖泊,日月和潮汐。

最后却全融作笑,落拂过她身侧。

他轻挑了下眉。

[小黄鸡?]

陈不恪下颌轻仰,扯下了毛衣高领。

谑弄的笑绪攀过唇,漫上他勾翘的眼尾。一笑里那双桃花眼低低弯俯,像个住在天上的绝世祸害,还要跳下来为祸人间。

却夏眼皮一跳。

她想起自己上来要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了。

却夏攥紧了陪她社死三小时、并被她坚决从空乘小姐姐那儿要来自己拎着的小黄鸡行李箱,面无表情地朝那个白毛顶流走过去,然后气势凛冽地停下了。

她刚要吸气开口——

“咦,你是陈不恪吗!”

却夏侧身背对的前排,站起的女生攀着高大厚实的真皮沙发椅,惊讶地望向她面前。

却夏绷住身,在原地站了一两秒。

她仰头,假装自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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