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夏漠然掀了眼帘。
一双清凌凌的浅咖色眼瞳,像能戳透人心似的,将助理虚伪的笑看得一僵。
“想让我答应这个,也行,”冷了对方一眼,却夏就没什么情绪地垂回眸子,继续做她的习题,“让秦芷薇出面和公司高层谈,给我提前解约。”
“?”助理:“???”
助理懵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舌头:“不是,却夏,这个提前解约的事情没有必要啊,你这一共就剩不到半年的合约,等《至死靡他》剧组拍摄宣传结束,剩的时间就更少了,也走不了多少通告,非得这个条件吗?”
却夏划完这页最后一道选择题,将习题册翻了面,“不然免谈。”
“可——”
“没有可是,慢走不送。”
“…………!”
助理气得甩手,起身就走了。
门被摔得砰地一声。
却夏眼皮都没动,只唇角冷淡又嘲讽地轻抬了下,就安安静静伏身回去继续做她的习题册。
两天后。
在陈不恪复工到场的第一场戏的前夕,秦芷薇的消息回到却夏这边来:提前解约的事情跟公司谈妥了,签着大老板——也是秦芷薇亲舅舅——名字的纸质文件都一并到了她面前。
从这纸合同起,她和经纪公司的履约就只维持到《至死靡他》的一切相关拍摄、宣传活动,除此之外,她和这个圈子再无关联。
却夏看着合同的神色平静,只条条确认,然后她长长吐了口气,拎着薄薄的纸张,仰进沙发椅里,对着灯光看。
真的很薄。
光透过纸都有些晃眼。
但又很厚重,沉甸甸,载满了她的五年。
她不愿回忆、不愿细想的五年。
终于要结束了。
她可以永远地离开这个圈子,随心所欲地,按她自己的想法生活了。
真好。她应该没任何留恋。
应该……
却夏慢慢阖上了眼。
在光和影交替的那一瞬间,某个圈晕恍惚的刹那,她在漆黑坠下的昏暗里看见一道修长清挺的幻影。
插兜站着白毛侧回身,薄薄的眼角垂下来,黑漆漆的眸子低低睨过她。
然后他单指勾下高领毛衣,嗓音轻谑地哑。
“Hola.”
“——!”
沙发里。
白纸黑字的合同一抖,从女孩没捏住的指尖松下,飘覆到她仰面的脸上。
房间里寂静许久,纸张下幽幽地轻声。
“…你疯了吧却夏。”
窗外夜色清寂,街上灯火连成了长串,像挂在玻璃屋檐下的彩灯球,光怪又陆离。
没人回答她。
……
最后一场戏换了吻替的事情,是秦芷薇那边的团队在开拍当天通知给剧组,又由剧组传达给陈不恪团队的。
依秦芷薇的大小姐脾气,这件事压根不需要讲——她费了那么多口舌,好不容易才撒着娇让舅舅答应了给却夏提前解约的事情,而这还要多亏了却夏够糊、剩下的合约期又够短——干什么还要获得别人的同意。
但经纪人坚持,偏偏带她这个又是公司里经纪部的王牌,她也不敢完全忤逆对方,只好哼哼着默许了。
于是,当天下午。
陈不恪的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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