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恪也跟着看了一眼,低哂:“影响我们却总发挥了?”
“……”
不管是“我们”还是“却总”,每一个词都叫竭力绷着没表情的女孩的耳尖温度上浮一度。
却夏木了两秒,才缓慢转回。
她靠着墙,仰脸看他。面前那人即便半屈着长腿,抵折着腰,松散碎发下黑眸不太严肃地沾着冷淡笑意,也依旧是全然压迫感的俯视视角。
除了白毛顶流神颜蛊人,身高差距实在是个不利于谈话的问题。
却夏就挪开眸子,“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改天再谈。”
“改天,缓兵之计吗?”那人声里轻捻着笑,“在同一个剧组我都抓不到人,等杀青宴一结束,你不就更钻进狐狸窝里不出来了?”
“……”
被识破了。
却夏心虚地往墙上贴了贴。
陈不恪敛去不太正经的笑,又低轻了声:“没有让你立刻公开的意思,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瞒着所有人。”
却夏:“这不是瞒不瞒的问题,是只要——”
话声停得戛然。
一两秒后,女孩懊恼地抬脸仰脖——
正对上白毛碎发下忍抑的笑,却连他薄厉清冷的眼尾都被情绪压得弯长。
却夏微微咬着牙:“谁答应做你女朋友了。”
“啊,”陈不恪被笑弄哑了声,遗憾轻叹,“差一点,就骗到手了。”
“……差很多好吗。”
“好。”
却夏被陈不恪哄人似的听之任之的语气弄得没脾气,只能咬了咬唇,偏开脸。
“就算要考虑…也是之后的事。”
陈不恪一停,微微挑眉:“什么之后?”
“那个一线密报说的两个月的期限,之后——现在圈里所有狗仔都在盯着你,你还这样不计后果。”却夏没表情地念白着睖他。
陈不恪却低头笑了。
却夏:“?”
却夏:“你笑什么。”
“那个狗仔号叫一线密探,不是密报。”
“……”
“你怎么记错字都这么可爱啊,却总?”
“……!”
却夏忍着脸上的烫意转开。
她记忆力绝佳但是接触不深的名字总是记不住,出这种糗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好像没哪次这么,快被人调戏到面上自燃的程度了。
白毛,祸害。
却夏扭身,趁陈不恪笑得厉害,从他面前溜走,直朝着宴会厅去。
走出两步去她猝然拧身,严肃看向身后。
白毛果然没事人一样,抄着西装裤袋就跟上来了。他长腿支得懒散,清峻五官自带的那种冷淡未消,还剩的笑意不太明显,只染在那人情绪粼粼的瞳里。
但他那样低低的,半垂着眼皮,专注望下来,也是足够要命的蛊人了。
“杀青宴上,最好还是保持距离……”
却夏被他盯了两秒,刚不自在地挪开眼,她又一顿,疑惑地转回来:“你戴美瞳了吗?”
陈不恪神色笑绪俱是一滞。
他几乎是下意识抬了手腕,薄薄眼尾一垂,指腹就要擦上右眼眼睑。
最后险险停在密长微卷的睫前。
却夏更古怪盯他手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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