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当然疼啊。
夏天的沙地,比水泥地面更烙人地烫,但挣扎和疼得蜷缩的时候,至少不会大面积擦伤。
胸腹是最容易留下淤青的地方,要蜷起身体才能保护好内脏。
不能被打到脑袋,很危险,还会昏沉很多天,影响下一次挨打时候的抵抗。
大片的开放伤不能直接裹纱布,不然每一遍换药都会撕开血淋淋的结痂,又要很久才能好……
“…………”
陈不恪低头,轻哂了声。
“不疼。完全没感觉。”
却夏不说话,只望着他。
陈不恪眼神微晃,又曳起个松散的笑:“却总再这样看下去,我可要抱你了。”
“好。”
“?”
月色下。
晚礼服裙摆被风一荡。女孩扑进清瘦挺拔的青年怀里,在对方短暂微愕的神情下,她环过他隔着薄薄衬衫的腰。
这个拥抱很紧,闷得陈不恪咽下话,喉结跟着深滚了下。
他声音也哑了。
“这算安慰吗。”
却夏拢紧他腰后的衬衫,“不,算奖励。”
“什么。”
“奖励我们的陈不恪先生……”
却夏一停,抑着情绪逐字逐句:“很努力地,一个人长大了。”
“…………”
陈不恪终于低低阖上了睫。
他微躬身,反扣起手腕,把怀里的女孩抱得更紧。
“好。”
许久、许久之后。
却夏被抱得紧到憋闷,心里纠结着怎么样张口,才不会伤害到可能感动得正在偷偷落泪的白毛顶流。
她迟疑地低声试探:“恪总。”
“嗯。”
“你在想什么?”
“……”
白毛阖着眼,停了几秒,声音拖得懒腔慢调:“在想气氛正好,要怎么把你顺势骗上楼顶的酒店套房。”
却夏:“——?”
“?????”
·
《至死靡他》剧组的杀青宴结束后,却夏就坐飞机回了H市的家中。
和天乐传媒的合约已经结束,只需要等之前预留的时间一过,在双方协定好的那天去公司把解约协议签了,那却夏和天乐传媒四年的协议关系就算彻底解除。
再配合好《至死靡他》的后续宣传,拿了她的那份“劳务费”,这个圈子就算和她再无瓜葛了。
嗯……
算吧。
却夏心虚地低头,rua了把跳到她怀里的honey的后颈毛。
白的,微微卷的。
好像还是陈不恪的rua起来手感更好。
却夏:“。”
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想,却夏扭头,朝着窗外远目。
打着大大的哈欠的于梦苒从客卧里爬出来,睡眼朦胧地看了看沙发:“不容易啊,也不是吃饭的点,你竟然从房间里出来了?不做题了?”
“honey在门口叫,我出来休息会。”
却夏一顿,抬头,“我看见你行李箱了,这几天就走?”
“哎呀,都要过年了,总不能真赖在你这儿,你不还得去陪阿姨嘛。”于梦苒摆摆手,过来拿她水杯,“而且你这天天复习,不是背就是做题,我哪忍心在这儿打扰你,万一影响你成绩了,那我不成千古罪人了吗?”
却夏想了想,“有道理。”
于梦苒:“?”
于梦苒嗷嗷扑了上去:“好你个却夏!我给你照顾了这么久的猫!你竟然就这么对我!你个丧良心的,还往陈不恪身下躺来着,还让他给你挡灯!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