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于是近距离看更长得微卷的睫毛都快扫到修挺的鼻翼前。
陈不恪往门外探了探身,“却总,”他嗓音是刚起的慵懒沙哑,“…早啊。”
却夏哽住。
白毛祸害一大清早就出来蛊人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
却夏视线下滑,从那人修展的颈线落下,掠过凌厉锁骨,然后就被冷白清朗的胸腹肌理晃了眼睛。
外形显得清瘦但块垒分明而齐整的腹肌下,睡裤松垮挂在腰上,匆忙系起的裤绳打了个敷衍的结扣,长短参差地垂在修长支地的长腿旁。
像是勾着人将它抽开似的。
不。
你不想。
却夏平静数秒,挪起视线。她一指洗手间的方向:“我给你准备了新的洗漱用品。”
“…是么。”陈不恪似乎困得厉害,声音也懒哑,他单手扶着门框,微微俯身下来。
却夏绷住,坚强地一步都没有退。
然后就见白毛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侧到她下颌旁,修挺的鼻梁轻轻动了下——陈不恪在她颈旁动作很轻地嗅了嗅。
像是闻到令他心安的熟悉气息,他笑了。
白毛低哑着声,“谢谢却总。”
“!”
却夏实在承不住某人早起的低声炮,差点跳开。
最后一秒努力绷住了,她抬手,敷衍地在白毛头顶rua了一把:“我照顾猫一向专业。”
“?”
陈不恪轻眯起眼,望着撂下话就忙慌跑了的不服输小姑娘,停了几秒,薄薄的唇角不由轻勾起来。
十分钟后。
总算把衣裤穿戴齐整的陈不恪坐到了餐桌前。
却夏把那套介于休闲运动服和睡衣睡裤之间的深灰色长衣长裤看了几秒,她一边分筷子勺子,回眸:“你来我家,为什么会提着行李箱。”
陈不恪摆置碗碟,闻言轻一挑眉:“以备不时之需?”
却夏木着脸:“不时之需是指你像honey一样蹭着主人要求留宿这种吗?”
“?”
陈不恪抬手,从却夏那里接过自己的筷子,他指腹像是无意识从她掌心蹭了一下,勾撩过去。
同时白毛祸害低谑着声,“你说是就是吧,主人。”
却夏:“——!”
恋爱后的每一天。
见证白毛祸害的新下限。
陈不恪没再招惹却夏,省得惹恼了小狐狸,这顿早餐都只能他自己吃。
况且,他还有正事要提。
“你微博账号,还在使用吗?”陈不恪问得忽然。
却夏略微意外,但没什么犹豫,“微博早就卸载了,没登过。”
果然啊。
陈不恪有些忍俊不禁,但还是藏住了,他假作无意,挑了一块花形早点放进却夏餐盘里:“那账密能给我吗?”
却夏点头:“可以啊。”
“你都不问我拿去干什么?”
“随便你干什么,”却夏耷着眼尾,不太习惯地戳了戳餐盘里的点心,“我这半年基本断网,账号又不会再用了。”
“…好。”
早餐还没吃完,却夏的账密就被陈不恪要来,在平板上登录账号。
见白毛饭都顾不上吃,专心盯着平板的样子,却夏微微蹙眉托腮。
怎么一副网瘾少年样。
还好他当初离家出走是去唱歌,不是扭头钻进路边哪个小网吧里,当个中二白毛非主流,真那样,她要怎么才能遇到他啊。
却夏认真愁了几秒,才突然醒悟自己在思考什么奇奇怪怪非他不可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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