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苍梧惶恐:“可、可是奴才说错话了?”
谢慎礼收回视线,换掉写坏的张纸,重新落笔。
“她要送什么东西过来?”他头也不抬道。
苍梧回忆了下,肯定道:“顾姑娘只说是她做的新鲜东西,不值几个钱……但具体是什么,她并没有提。”
谢慎礼没说话,好好儿把字收尾。
苍梧知道他的习惯,安静地候在边上。
半晌,谢慎礼轻呼了口气,收笔撂笔,淡声道:“既然是她的感谢之物,让她送过来吧。”
苍梧愣住,急忙道:“主子,这不合适吧?”
谢慎礼接过青梧递来的湿帕子,慢条斯理擦拭指尖沾染的墨渍,:“有何不合适的?”
苍梧支支吾吾:“顾、顾姑娘,那个、毕竟刚与府里闹翻……”
谢慎礼将湿帕子扔回给青梧,冷冷扫了他一眼:“哪个府里?”
苍梧凛然,立马给自己一巴掌:“奴才该罚。”完了才小心翼翼,“主子,明面上您还管着谢家呢,这么大张旗鼓地与顾姑娘交好,不太好吧?”
谢慎礼:“无事,往后少不了要来往,不必在意这些。”
苍梧瞪大眼睛。
谢慎礼:“以后她的东西,不必过谢家。”
意思是,直接送到他手里?苍梧想到今日的经历,忍不住牙疼般嘶了声:“主子,您真的看上……那错辈了啊……”
谢慎礼:“……”
苍梧苦着脸:“而且,您这般人物,那姑娘如何配得上?今儿奴才还看见她一身脏兮兮地在玩泥巴水。”
谢慎礼:“……什么泥巴水?”
苍梧立马来劲,将那破落庄子里的景况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完了道:“也不知在捣鼓什么……都跟那些村妇们混在一起,穿得也破破旧旧的,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谢慎礼盯着他。
苍梧缩了缩脑袋。
“青梧。”
青梧躬身:“奴才在。”
谢慎礼转身走向博古架,语速不疾不徐:“把苍梧送去高赫那边,跟高赫说,这个月护卫队的茅房都归他洗了。”
苍梧:“!”
青梧忍笑:“是,奴才这就把人送过去。”反手抓住苍梧的后领,直接把人往外拽。
苍梧不敢反抗,顺从地被拽出书房,确定主子听不见了,他才挣脱青梧,郁闷不已:“主子好久没这么罚人了……我怎么这么嘴欠!我怎么这么嘴欠啊!!”
青梧没好气:“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当着主子面说人是非……但凡你说出个子丑寅卯,主子都不会罚你。你看看你说的什么,顾姑娘穿什么做什么惹着你了?你是哪个牌面的人物,还轮到你去嫌弃?”
苍梧:“……我觉着不是因为这个。”他看了眼书房方向,压低声音,“我瞅着,主子跟那顾姑娘,有些……那什么。”
青梧:“……什么?”
苍梧急了:“男女之间还能有什么啊!我就说一句错辈了,主子就给我冷眼了。我在那庄子时,那顾家姑娘还直接问我,是不是来下聘的?!听听,听听!刚和离还没俩月呢,就惦记上我们主子了!”
青梧愣了下:“那我也不管,我跟着主子走就是了。”
苍梧:“那顾家姑娘压根配不上——”
青梧一把捂住他,没好气道:“你是主子,还是主子是主子?”
苍梧蔫了。
青梧:“好好洗你的茅房吧,主子都不操心,你瞎操心个什么劲儿。”
……
青梧轻手轻脚进门,先朝安静看书的谢慎礼行了个礼,才走过去,先是摸了摸茶盏,发现凉了,赶紧端走,重新泡茶,换了盏新茶。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