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见涨了。”
柳老尴尬:“呵呵,这不是、这不是……我这是寓教于乐,你懂什么?!”
谢慎礼:“……”
阿煜也看到谢慎礼了,连忙跑过来,怯怯行礼:“先生。”
谢慎礼板起脸:“这段日子有好好背书习字吗?”
阿煜缩了缩脖子。
顾馨之无语,推了下谢慎礼手肘,嗔怪道:“干嘛呀,一回来就吓孩子。”
谢慎礼:“。”
柳老也跟着训他:“就是,一回来就摆脸色,我以前这么教你的吗?”
谢慎礼:“。”
“哈哈哈,大老远就听到柳先生的声音。”洪亮男声传来,“看到柳先生康健依旧,我心甚慰啊!”
“父——爹!娘!”阿煜兴奋冲过去。
顾馨之扭头,正好看到一美艳妇人弯腰拥住阿煜,旁边一中年男人笑吟吟看着。
柳老怔了怔,脸色微变,快步上前,躬身拱手——
“柳先生免礼。”那中年男人回过头,朝他摆摆手,“出门在外,不必多礼。”
那美艳妇人也直起身,拉着阿煜的手,温温柔柔地道:“柳先生,许久未见了。”
柳老这才直起身:“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边客客气气,后头的顾馨之赶紧戳了戳谢慎礼,压低声音问:“我要怎么行礼?”
谢慎礼:“……”
还不等他开口,那中年人就走了过来,笑道:“这位便是顾家姑娘了吧?这些时日,小儿劳烦你了。”
美颜妇人并阿煜也跟过来。
顾馨之没等到提示,只得福身行礼,干巴巴道:“两位大安。”
那中年人做了个抬手动作:“免礼。”打量了她一遍,“看来慎礼向你说了情况?”
语气温和,仿佛只是随口之语。
谢慎礼微微垂眸。
顾馨之扫了他一眼,不敢掉以轻心,笑道:“倒不是,谢先生嘴巴比蚌壳还紧,哪会跟民女说这些。”
中年人“哦”了声,好奇问道:“那是何处露了破绽的?”
顾馨之指了指阿煜。
阿煜瞪大眼睛:“我没有,顾姐姐休要冤枉我!”
顾馨之笑眯眯:“你当然没说,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中年人,也即是当朝皇帝跟着笑:“确实,阿煜年纪小,确实是瞒不住。”
美颜妇人自然便是当朝皇后了。她看看自家儿子灰扑扑的一身,忍不住发问:“方才柳先生、阿煜在玩什么呢?看着仿佛很有趣。”
顾馨之还待答话,柳老抢先答话:“是四人三足,人多的话,亦可五人四足、六人五足……这是顾家丫头想出来的竞技游戏。”他端着架势,语气正经,“这游戏既要求个人能力,又要兼顾队友协作,很是不错。老朽建议,书院、蒙馆应当大力推广。”
皇帝失笑:“这般好?”他打量柳老,笑道,“这游戏,看起来不太得体啊。”
柳老神色严肃:“万物皆学问,处处有文章,岂能为讲究得体放弃进步?再者,沾尘滚土便是不体面了吗?我大衍农人千千万,天天在泥里打滚,方保我大衍千万百姓衣食充足。这话,旁人能说,皇——您却不该说。”
义正辞严、大义凛然——
若是这段话原来不是出自她的口就更像是那么回事了。顾馨之差点喷笑,急忙低头,假装挠痒痒才掩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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