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谢慎礼脑子里崩着的那根弦瞬间断裂。
狂风骤浪袭来。
顾馨之前一刻还欣喜于他的主动, 下一刻就被堵得喘不过气……这男人用力得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
几要窒息之前, 她揪住男人后脖子一层皮, 狠狠一拧——
谢慎礼:“……”
发现小姑娘脸都憋红了,他恋恋不舍地松开。
顾馨之连喘几口大气,微恼:“你当是在啃肘子呢?”她舌头都麻了。
谢慎礼:“。”
他闭了闭眼,压下汹涌妄念。
顾馨之松开他,想要退后,才发现后腰被搂得死死的,她好笑又好气,抱怨道:“我腿酸、脖子酸。”
虽说男人一直搂着她,但这家伙高啊,接个吻,她不光要踮脚,还得仰头。
谢慎礼:“。”
慢慢松开她。
顾馨之忍不住笑,戳了戳他胳膊:“好啦,别板着脸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嘛。”
谢慎礼:“……”
默默退开两步。
顾馨之没管他,晃了晃脖子,然后摸上肿胀发疼的唇,嗔怪道:“你这么用力干嘛?温柔点啊!”
谢慎礼随着她的动作扫过那犹带水意的艳红樱唇,喉结滑了滑,忙挪开视线,慢慢开口:“我马上回去安排,我们尽早定亲。”声音比平日要低沉许多,还夹杂着几分沙哑,但语气却极为认真严肃。
顾馨之:“……哈?”她直接懵了,“怎么突然聊到亲事?不是说好了明年再说吗?”
谢慎礼依然看着另一边的林木,沉声道:“我既然碰了你,自当负起责任。”
碰……顾馨之无语:“这才哪儿到哪儿,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谢慎礼板起脸:“不行。”他神色凝肃,“男女授受不亲,你对我放心,我却不能借此放肆。礼记有云,礼也者,犹体也,体不备,君子谓之不成人也。我非稚儿,亦是读过圣人书。本不该对你做这种轻浮孟浪之举——”
“停停停。”顾馨之头疼,“我不是你学生,我不要听大道理。”
谢慎礼:“……总而言之,我会尽快提亲。”
顾馨之捂住耳朵:“我什么都没听到。”
谢慎礼:“……”
顾馨之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迅速收好木尺小篓,抱起就往外跑:“我去放东西,你找你先生玩去,待会别忘了回来吃饭啊。”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没影了。
谢慎礼:“……”
……
顾馨之前脚刚躲开,后脚就收到谢慎礼让下人转达的辞别之语。
连柳老头都被一道带走了。
顾馨之:“……”
麻烦大了。
这家伙不会是来真的吧?
她当即铺纸磨墨,奋笔疾书写了几大页,让人追上去。
谢慎礼刚进家门就收到信。
捏了捏那厚厚的信笺,他能猜到那小姑娘是如何慷慨陈词,顿时有些哑然。
柳老不知其间内里,看到信,没好气道:“这才刚走呢,就送信过来……黏糊成这样,还有没有规矩了?”
谢慎礼回神,好生收起信笺,道:“正因情真意切,才需要请先生出面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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