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礼无奈,只得拿着扇子轻轻给她送风,问:“是为了铺子的事着急?”
顾馨之顿时看他顺眼多了,老实不客气地在旁边坐下,边扇风边道:“这不着急赶货嘛,加上天气热,人躁得慌。”
谢慎礼道:“便是你那场……走秀带来的单子?”
顾馨之顿时弯了眉眼:“对啊。这种方式好受欢迎,回头我要再办两场秋冬秀!对了,还有成人秀,争取过年前多赚点~”
谢慎礼:“……成人?”他想叹气了,“我虽不曾亲临,但……你可知市井如何议论你这些举措?”
顾馨之点头:“猜到了。”
“那你——”
“那又如何?”顾馨之不解,“大衍律例并没有说这个不能做吧?”
谢慎礼:“……确实没有。”
顾馨之:“以我对大衍的了解,这种事情,也不至于被拉去浸猪笼。”
谢慎礼:“……不至于。”
顾馨之摊手:“那不就得了。”
谢慎礼想到皇帝那番颇有些阴阳怪气的话,额角抽痛。他问:“儿童便罢了,成人如何……走秀?哪家姑娘公子愿意在大庭广众下——走来走去?”
顾馨之:“那我不找公子姑娘不就得了。”
谢慎礼皱眉:“你若是找奴才,你让阿煜如何自处?”
顾馨之:“……”她垮下脸,“那怎么办?”
谢慎礼心里发软,声音也软了下来:“这种事情往后就——”
“姑娘!”一手拿契纸、一手捏信笺的香芹走进来,“邱婶送了封笺子进来。”
谢慎礼停下话。
顾馨之随口道:“陆家送来的吗?”她几个月就跟柳霜华联系的多。
香芹摇头:“不是咧,邱婶说面生的很。”
顾馨之诧异,随手接过来:“锦绣布坊?”她坐直身体,迅速拆开,一目十行地看起来。
信中只有寥寥几句,言辞颇为客气,只是请她明日到德福酒楼饮宴。
顾馨之“哇”地一声:“鸿门宴啊!”
谢慎礼微愣:“何谓鸿门宴?”
顾馨之:“……就是指不怀好意的宴会。”
谢慎礼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后者毫无所觉,甚至还翻来翻去地看信笺,嘀咕道:“就这么几句话吗?也不说说什么宴,有谁参加,太随意了吧?”
谢慎礼压下思绪,问:“可方便让我看看?”
顾馨之顺手递过去:“呐。”
谢慎礼接过来,仔细翻了遍,确实未看出问题。他想了想,道:“明日要我作陪吗?”
顾馨之白他一眼:“你今天才被我拒亲,转天就陪我去吃宴,你是想衬托得我格外渣,还是想表现你舔狗的属性?”
谢慎礼:“??”
顾馨之非常贴心地给他解释了何谓“渣”、何谓“舔狗”。
谢慎礼:“……”
正想问问她哪儿学来的词,水菱提着食匣进来了。
顾馨之双眼一亮,起身招呼他:“先喝糖水。”
谢慎礼:“……”
片刻后,俩人相对而坐,面前各搁一碗凉丝丝的绿豆糖水。
谢慎礼颇有些不习惯,瞪着面前的小碗微微皱眉,道:“这个时辰,非早非午的,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顾馨之:“……吃东西还要讲时辰的吗?”她斜眼,“我记得,许管事仿佛还说过,你的晚膳向来没个正点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