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芹眨眨眼,松了口气,“诶”了声,赶紧进去找夏至。
谢慎礼梳洗很快,不到半刻钟,便带着一身水意出来。
苍梧、青梧俩人早就退出去,屋里仅剩下几名丫鬟并庄姑姑。
水菱俩人看到谢慎礼松松系着的外衫,面红耳赤地低下头。
庄姑姑微微皱眉,正要上前,却见夏至已快手快脚地布好膳食,低眉顺眼地退到一边。
谢慎礼也没说话,端坐下来,扶筷就吃。
庄姑姑愣了愣,跟着停了下来。
谢慎礼用膳时,动作极为端正规矩,架不住他动作快,加上每一筷子都满满的,夏至去厨房端来的一大碗面条,仿佛眨眼功夫就空了。
他接过夏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再灌下一杯温茶,淡声道:“都出去吧,我屋里不需要人值夜。”
水菱、香芹不知所措,看向庄姑姑。
后者有些尴尬,呐呐道:“半道若是叫水……”
谢慎礼不甚耐烦:“外头自有干活的人。”
他本就长得冷,又上过战场杀过人,那身气势,即便一身舒适寝衣也盖不住。
庄姑姑当即白了脸,赶紧带着水菱她们退出去,连夏至也战战兢兢退了出来。
谢慎礼大步过来,没等她们反应过来,木门轻轻吱呀一声,关上了。
“咔哒”一声落闩声。
几人面面相觑。
庄姑姑缓过口气,有些想笑又有些尴尬,扭头问夏至:“这,真的可以吗?”
夏至轻声:“主子向来不用值夜的。”
庄姑姑欲言又止:“……里头还有夫人呢。”
夏至似有所悟,点头:“放心,苍梧他们会安排人在角房候着的。”
庄姑姑正想再说,却听得屋里传来一声低呼。
“姑娘醒了。”水菱也听见了,犹豫道,“真不用去伺候吗?”
庄姑姑:“……伺候什么,折腾一天了,还不困吗?赶紧去歇着吧。”
夏至也笑:“几位刚过来,想必还不熟悉,都随我来吧。”
“诶,麻烦你了。”
……
落了闩的屋里,其余烛台已被吹熄,只余案上红烛散着暖光。
虚掩的床帐里,顾馨之睡得正香。
甚至还做梦了。
梦里一只扰人的虫子不停地在她脸上扑腾,扰得她脸上又痒又湿——
她瞬间惊醒。
床帐厚实,将光线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只从缝隙里透进来几缕碎光,依稀能看见一道黑影悬在上方——
“哇靠鬼啊——唔。”
熟悉的呼吸堵住了她的话。
她愣了愣,放松下来,抬手,松松揽住对方脖颈。
男人顿了顿,更是急切。
半晌,男人终于松开她,声音微沉:“怎地这般怕鬼?”仿佛有那么一回,她亦是把自己当成鬼来着。
顾馨之哑然。总不能告诉他,这是恐怖片看多了的后遗症吧。她打了个哈欠,问:“所以,良辰美景的,你要跟我讨论鬼故事吗?”
谢慎礼:“……”
顾馨之勾着他脖子往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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