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
李大钱:“昨天上午,青梧小哥带着人去酒楼,您知道吧?”
顾馨之点头:“我知道。”
香芹插嘴:“当时我们都听着呢,老爷亲自吩咐的。夫人也吩咐了,让青梧小哥悠着点,别把人打太狠了。”
李大钱张了张嘴。
顾馨之皱眉:“究竟什么情况?”
李大钱抹了把汗,磕磕巴巴:“听说,青梧小哥领着人,挨桌把客人请走,然后、然后关起门,把、把酒楼里从上到下都、都抓起来,就在后院,杖责!”
顾馨之搭在几上的手微微颤了颤。她干巴巴道:“对啊,他们管着酒楼,贪墨了好些银子,青梧是要去罚他们,打几棍子,应该……还好吧……”
“不是……”李大钱咽了口口水,哆哆嗦嗦的,“他们,打死了好几个,从掌柜到跑腿,甚至连厨房,都死了好几个!”他脸色发白,“没死的,也有好几个被打断腿、割了舌头发卖出去了!”
顾馨之:“!!??”
旁边的香芹倒吸了口凉气,一直安静不多话的白露也哆嗦了下。
李大钱继续:“就、就在那后院里打的,昨天奴才过去的时候,还、还看到血迹……奴才、奴才当时以为是杀鸡来着……这,这是犯了什么事……奴才方才打听的时候,都吓死了……”
顾馨之愣愣听着。
李大钱语带哭音:“夫人,这铺子咱还能接吗?”
顾馨之回神,下意识道:“接。”
李大钱紧张不已:“不、不会出事吗?奴才怕死啊!”
顾馨之反问:“你会偷奸耍滑、贪墨受贿吗?”
李大钱哭丧着脸:“这、这……总会有偷懒的时候嘛,不至于这么、这么……”可怕啊。
顾馨之慢慢缓过来,道:“偷懒当然不至于,他们犯了别的事……反正你规规矩矩的,就算亏本了,也不至于把你打死,没事担心这些作甚。”
李大钱:“当、当真吗?真的没事吗?”
顾馨之:“……死不了,有你夫人在前头顶着呢。”
李大钱噎住:“那怎么能一样呢……”
顾馨之:“有什么不一样,你的主子是我,又不是谢慎礼。”她颇有些咬牙切齿,“要死也是我先死,关你什么事?!”
李大钱听出她的怒意,不敢吱声了。
顾馨之:“他总不能把人全打死了吧?你这是从哪儿打听来的?”
李大钱呐呐:“还有几个老人在呢,就挨了几棍,这会儿还歇着呢。”
这么说,是真的?顾馨之气急攻心,唰地站起来:“不行,我还要打开门做生意呢,给我搞这么一出……我要自己去看看情况!”
李大钱:“……”
“走,我们去看看,若是真有这事、若是真有这事……”顾馨之没说下去,提裙就要出门。
香芹一把抓住她:“夫人,那、那昨儿才死了人,不能去!那多吓人啊!”
白露脸色一变,迅速拍开她,斥道:“撒手!夫人是你能拽的吗?”
香芹吃痛,哎哟一声,委屈地看着她,又看向顾馨之:“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顾馨之自然是无所谓,她摆摆手:“没事,没拽着我。”
白露犹豫了下,小声道:“老爷若是看见了,怕是会不喜。”
香芹打了个哆嗦。
顾馨之:“……不管他!”扭头,“走了。”
白露赶紧道:“夫人稍等,外头冷,奴婢去取件披风、灌个汤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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